這個男孩……
「腳底抹油這個技能倒是點好點滿了。」水島負手抱胸,無視了剛才怒吼聲的主人前來和雷門一眾道歉的場景。
「他的身體很輕。」點了點頭,同樣不在乎隊員們傷情的冷夜附和:「不知道踢不踢球就是了。」
接著就聽到了雷門眾人對於方才的男孩竟是足球部的部員的驚呼聲。
還真是巧。
「他叫木暮,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把周圍的人全都當作敵人。」聞言,她和水島沒有再自顧自的聊天:「時常和大家起沖突,所以我們就認為,在讓他踢球之前,還是讓他從頭修練身心好一些。只不過,不管如何解釋,他依舊故我的認為是我們排擠他,所以才想報複的吧。」
土門汗顏:「性格真是扭曲啊……」
「話說,為什麼那麼不相信大家呢?」木野抓到了重點,向對方問。
「……木暮小時候,被父母背叛過。」
音無一震:「父母?」
「嗯,從此以後,貌似就不信任別人了。」
對此,她將視線移到了好友身上,而後者總是帶著張揚狂妄的眸子裡,似是想起了些什麼,眼神裡多了一分彷徨。
「啊,是說,你們來到這裡有什麼事嗎?」
說明瞭原由,對方毫無驚訝之色,只是淡淡說道:「這樣啊,請隨我來吧。」
行經小橋,她和水島佇足,目光落在館內的那個藍發金眸的男孩身上。
同時進行四條抹布清理天花板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工具輔助,男孩僅僅只是用自己的腳控制方向,便能夠讓抹布一直線的從一端到另一端。
而且,四條抹布都沒有掉到地面上過。
「很不錯的反應能力。」她稱贊,而水島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些什麼。
*
今晚,註定有人無法安心入眠。
水島起身,看了眼緊閉著眸的好友,走出了大篷車。
冷夜的眼睜開一點縫隙,過了一會,選擇再次閉上。
有些事,比起陪伴,一個人的沉澱更加有效。
只是……
這此起彼落的鼾聲,她還真無法入眠。
...…
她一人走在被瑣碎星光灑滿的路上。
好友的體貼,她知道,所以對方才成全了她想要獨自一人靜一靜的想法。
那家夥,改變的還真多。從原本的情感缺乏,到現在能夠關心別人了。
扯出一抹笑,她勾住了頭頂上的樹枝,盪了幾下後便翻身坐上枝頭,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香煙,點燃。
加入冰夜月的時間並不長,她只學會了身手,但更深的、比如對於危險的感知,卻沒有學到多少。不過在好友的一句自己的學習能力算快的了時,她便不是很在意了,想一想,自己反而還算是靠關系才進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