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想我吧,喬鑫這件事我是管定了的。”蘇言一把拉住金燕說道。
“你管定了?你以為你是誰?”金燕掙紮了一會兒沒有掙開蘇言像鉗子一樣的手,索性就保持著這種詭異的狀態和他對峙著:“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明白嗎!!你已經沒有資格也沒有那個權利管我了!”
“就算我已經不是你的丈夫了,可我還是果果的父親吧。你要給果果找一個那麼不靠譜的繼父,怎麼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了??”
“再怎麼不靠譜,也比你強。”金燕突然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蘇言:“至少他是因為忘不了一個女人才會這麼胡鬧,至少他是一個會記得一個女人一輩子的男人!”
蘇言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金燕忽然自嘲一笑道:“對了,我怎麼忘記你也是這種人了。”
“燕子……”當初的傷痛,成了兩人無法跨越的溝壑。話已至此,蘇言再也沒有辦法像當初那般理直氣壯了。成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不像小時候,你說一句對不起,就會有人原諒你。
因為往往成人做出來的傷害別人的事情,跟搶人家玩具這種事比起來,要嚴重得多。
“行了你放手吧。我不想見到你。”金燕低著頭,固執地掰扯著蘇言修長的手指。
“燕子……”蘇言看著金燕,忽然緊緊抱住了她:“燕子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金燕任由他抱著,也沒有回應他的擁抱。即便他的呼吸再炙熱,她都覺得渾身冰冷:“蘇言,不是我不給你一個機會,是我給不了,你也做不到。”
半晌,金燕開口喃喃說道:“當初我要你在我和陸晚晴之間做個選擇,你選了後者;現在我還是要你做選擇,在我和那個孩子之間,你又會選哪個。”
蘇言聽了金燕的話,激動的情緒也突然冷靜了下來。這一盆冰涼的雪水,將他澆了個透。蘇言不可置信地將金燕從懷抱之中慢慢推出來,四目相對之間,不用多說什麼,金燕就已經有了答案。
她低頭苦笑:“你送我回去吧。我不鬧了。”
說著,她便徑直向蘇言的車子走去,步履蹣跚得像是一個沒什麼力氣的病。跟在她身後的蘇言,也顯得很沮喪。車子再次發動以後,兩人之間陷入徹底的沉默。
眼見著已經要到金家別墅了,金燕正打算解開安全帶,卻沒想到蘇言並沒有要停車的意思。他一個油門加速,便載著金燕繼續往前開過去。
“你要做什麼?”在眼睜睜地瞧見自己家所在的那條街道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之後,金燕有些不淡定了。
蘇言沒說話,只是一心一意地開車。直到來到了觀星臺的山頂,他才將車子停下。
他轉過頭來,看向眼裡滿是戒備的金燕。
“你剛才說我言不由衷,我想從今天改掉這個毛病。”
金燕皺著眉頭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所以你把我帶到這麼個黑燈瞎火的地方是要做什麼?”
“做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蘇言回答得幹淨利落,他話音剛落,便棲身上前吻上了金燕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