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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發現金燕帶著果果離開的那個早上,其實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也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若不是因為家裡實在安靜得出奇,他或許都不會去發現放在梳妝臺上的那一封信。
金燕在信上寫得言簡意賅,就連離婚兩個字都沒有提。只是告訴她自己帶著果果去孃家住了,想要雙方都冷靜一下。蘇言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又覺得,心上像是被人挖了個大洞,血淋淋的,且疼得很。
下一秒,蘇言便帶著信,蓬頭垢面地開車殺到了金家。一大早女兒女婿先後到家,金家二老看出了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還好老人家通情達理,也沒有太為難蘇言。
“媽。”蘇言因為沖出來得太匆忙,連鞋都沒換。丈母孃給他開門的時候,他腳上還踩著雙拖鞋。
“她在上面。”金母對他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
“果果呢?”蘇言連連點頭,進到金家時,又問了一句。
“姥爺帶出去玩了,你們倆在樓上盡管關起門來好好談就是了。不用擔心其他的。”
“好,好。”蘇言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地感謝,這個時候兩位老人的無聲支援,讓他感動得想落淚。趿著拖鞋狂奔上樓,一路來到金燕的房間前,蘇言卻又躊躇起來,遲遲不敢去敲門。
巧的是,金燕正好從房間裡走出來。她也沒想到蘇言就站在門外,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進來吧。”回過神來的金燕低下頭去,轉頭又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坐下。
蘇言跟著進了房,看著她清瘦的背影,有些心疼:“你……是不是哭了。”
雖然是匆匆一瞥,蘇言還是瞧見了金燕紅腫的眼睛。
金燕沒吭聲,蘇言也沒敢繞到她身前去,只是走到房間中央站著。他見金燕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又繼續問道:“怎麼突然……突然想要離開家裡啊?”
他不敢把分居那兩個字說出來,好像如果這事兒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要成真了。
“我心裡有道過不去的坎,我想先和你分開想清楚。想一想,我們到底應該繼續在一起,還是分開。”
金燕開口說道,話剛說完,她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分開?”蘇言一皺眉:“為什麼要考慮這種事?燕子,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孩子也那麼大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
“呵呵。”金燕笑得很諷刺:“你也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孩子也這麼大了?那麼我問你,這麼多年以來,你忘掉陸晚晴了嗎?”
蘇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半天回不過神來:“你……你突然提這一茬做什麼啊!”
在金燕的瞪視之下,他莫名覺得羞恥。就好像自己此時此刻是赤身裸體地站在大庭廣眾一樣,蘇言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再也沒有說別的話。
金燕見他這樣,不禁冷冷一笑。她回過身去,再次背對著他:“所以,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燕子,你誤會了。我……我對陸晚晴,早就已經……”蘇言有些慌亂地上前,他話說了一半,便已經說不下去了。
他越是這樣,金燕就越是絕望:“這麼多年了,你捫心自問一下,我是否懷疑過你和陸晚晴的一絲一毫?我又何曾問過你對陸晚晴的心思?沒有,一次也沒有。所有的懷疑我都選擇自己默默承受,只是一味地選擇相信你。可是到頭來,你卻用什麼回報我的?”
說到這兒,金燕忽然站起身來面向蘇言:“你回報我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