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溫欒所猜測的那樣,因為陸晚晴早就僱傭了一個私家偵探跟著溫欒。所以那天他被襲擊,她一早就知道了。心急如焚的她差一點就要第一時間趕去醫院,可為了不露陷,硬是在家裡等到阿誠過來通知她才有所動作。
“怎麼?那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陸震霆雖然恨鐵不成鋼,卻還是疼愛到骨子裡的。一想到陸晚晴這些年受的委屈,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我當初說什麼來著?不要強求,不要強求,你偏偏不聽。”
“他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是我心中覺得不安。”陸晚晴矢口否認。話剛說完,那天在飯店擦身而過的身影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也罷,找個人跟著那小子也好。至少你與他真要走到那一步的時候,你手裡有他的把柄,總不見得會吃虧。”陸震霆嘆了一口氣,又猛吸了幾口煙,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爸,那塊地咱們能不能不要爭了。”陸晚晴看了父親一眼,嘗試勸服陸震霆讓步。
陸震霆眉眼一豎,很是惱怒地看向陸晚晴:“誰和他爭了?你怎麼不說,這塊地的開發權本來就應該是咱們家的!”
“爸……”陸晚晴想要再說什麼,卻被父親打斷了。
“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聽。至於我要分一杯羹的想法,你也可以直接跟姓溫的那小子言明,我也正好省掉了那些彎彎繞繞。”
“你們倆的事情,我不想管。”陸晚晴拒絕道。她轉頭剛想離開陸震霆的房間,手都已經放到門把手上了,卻沒有開門的動作。
“爸,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您。”陸晚晴轉過頭來,看向父親,刻意壓低聲音道:“十年前……您跟我說李涼秋已經死了,是真的嗎?”
“嗯?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陸震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都十年前的事情了,突然又提起這麼個死人,你也不嫌晦氣。”
“我……我好像又看到她了。就在這兒,梧城。”陸晚晴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
父女倆對望了一眼,陸震霆似乎也有些被嚇到了。片刻後,他又連連搖頭:“不可能。我是親自派人去驗了現場的,也想辦法弄到了她的死亡證明。這件事……不可能出岔子。”
“……但願如此。”陸晚晴聽到父親這麼說,稍稍心安了些,又不自覺打了個寒戰:“難道……我看錯了?”
“如果你不是看錯了,就是看見鬼了!”陸震霆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揮了揮手道:“你這一回來,就盡說些晦氣的事情。你還是趕緊走吧。”
“那我走了。”陸晚晴見父親下了逐客令,自己再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她剛出了自己家門,電話便又響了。
陸晚晴拿過手機一看,是一串未知號碼。她想了想,站在門口接通了:“喂?”
“夫人,關於李宅最新的主人,我又查出了些東西。”
“好。明天下午兩點,還是老地方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