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來做什麼?”再見到溫欒,涼秋覺得有些變扭。若不是溫欒給她三番四次地發簡訊,她實在是不想踏入這裡一步的。
“我是你的病人,你就不該來瞧瞧我?”溫欒強詞奪理道。
涼秋白眼一翻,懶得和他講道理。剛想轉身離開,就瞧見溫欒狀似痛苦地捂住了頭。
“你怎麼了?要不要叫護士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涼秋把聽診器都帶上了,正要上前聽他的心肺,卻被溫欒一把拽進了懷裡。
“不需要護士。有你我就好了。”溫欒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涼秋幾乎要被他噴出來的熱氣給灼傷。
她又羞又氣地想要推開溫欒,可他抱得死緊卻不願意放手:“你之前說過的,包紮好了以後就讓我抱。”
涼秋哭笑不得,狠狠錘了他一下:“你記這些倒是記得清楚。看樣子腦子沒被人打壞。”
“是。我還記得好多好多,以前的事。”
涼秋身子一僵,胸口生疼:“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是吧。”溫欒聞言,神色黯然。
涼秋掙紮了好一會兒,見都沒辦法讓溫欒松開手,索性就放棄了。二人沒有再說一句話,房間裡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不知怎的,涼秋覺得眼皮有些沉。連續兩天的夜班讓她有些支撐不住了,更何況,這個懷抱讓她覺得異常安心。
……
阿誠躡手躡腳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涼秋睡在溫欒懷裡。他心裡一驚,覺得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剛要離開,卻被溫欒叫住了。
“不用。你進來吧。”待到阿誠走近,溫欒將涼秋完全放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老闆,你不然睡到外間的那張床上去吧?”阿誠建議道。
“我就睡在她身邊。”溫欒說這話時,視線就沒有從涼秋身上離開過:“在她身邊待著,我還能休息一會兒。”
“好。”阿誠點了點頭,沒有廢話。過了一會兒,他又遲疑地輕聲問道:“老闆,那要不要告訴小姐,您的傷……”
“不。這件事不要說,誰都不要說。知道嗎。”溫欒趕緊截住了阿誠的話頭。
“是……”阿誠見他態度堅決,只得又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