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珍一連說了七八點,在場的王爺、將領都沒有提出異議。見眾人都無異議,藍珍說道:“那就暫且先商議這些事,至於其餘的,等到淮南駙馬等人來到城中後再與他們商議。”
“今日是除夕,大過年的,今天不僅砍了幾百個腦袋,還接到了陛下的聖旨讓大家都聚在一起談論一番,也是夠忙碌的。不過之後今日應當沒什麼差事了,若是再有差事也不管了,誰愛管誰管去!眾人笑了幾聲)現下就散了吧,不過大家記得晚上可都要再到這裡來。按照傳統,出征在外大年夜所有將領都要一起過,而且我還仿效陛下的除夕宴飲準備了節目,大家可都要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晚上都過來。現在就散了!”大家也先後說道。大過年的還要操心政事,他們前幾年在自己的藩國都沒這麼忙碌過,早就不想在這兒待著了,互相拜個年,就紛紛散去返回自己的營帳享樂去了。當然,也有人仍然憂心忡忡。
“藍將軍,正旦大吉!”朱賢烶對藍珍躬身說道。
“我也祝蒲王殿下正旦大吉!”藍珍笑著回禮。
“你這話說的太敷衍了,你應當想一個別的詞才是。”朱賢烶笑道。
“既然殿下這樣說了,我就再想一句話。下官祝蒲王殿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藍珍也笑著回應。
“我才三十歲,你這是給老壽星祝壽的話!”朱賢烶瞪了他一眼,又道:“不過罷了,你能多想一句話也不易。”
“多謝蒲王理解。”藍珍又道。
他們說笑幾句,其他藩王與將領都已經離開了這間帳篷。朱賢烶向四周瞧了幾眼,忽然說道:“藍將軍,你可是知曉陛下為何會在印度設立總督府的緣故?”
“我知曉什麼?”藍珍愣了一下,說道。
“你別跟我打啞謎。你之前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再加上你今日的做法,你說你自己不知道陛下這樣做的緣故,我才不信!”朱賢烶又道。
藍珍仍然不願承認。但朱賢烶不停詢問,藍珍一是耐不住他詢問,二來也擔心朱賢烶這麼久都不從帳篷中走出引起旁人懷疑,最後只能說道:“瞞不過蒲王殿下,下官,確實知道一點,但也不多。”
朱賢烶點點頭,但沒說什麼,只是等著他之後的話。藍珍苦笑一聲,緩緩道來。
“殿下,你應當還記得兩年前的時候,建業十三年年底從拂菻來了幾個國家的使者向大明朝貢,建業十四年正月初一陛下接見了他們之事?”藍珍說道。
“這事我確實聽說了,是五個來自拂菻的番國使者,分別是卡斯蒂利亞國,英格蘭國,威尼斯國,佛羅倫薩國與熱那亞國。這些國家的使者大多是棕色、黃色頭髮,與中原,甚至西域、天方百姓截然不同,十分惹人注意。不過這和皇兄在印度設立總督府管轄土地百姓有何干系?拂菻在哪我也知曉,離著印度八竿子打不著。”朱賢烶說道。剛才那麼多人在,商議的還是事關他們藩王的大事,他與朱高煦就不敢較為隨意的稱呼允熥,只能稱呼陛下;現下只有他與藍珍兩個人,朱賢烶也就稱呼為皇兄。
“拂菻確實距離印度極遠,本不會與印度有關聯。但因當日拂菻來的幾個國家使者所商議之事,卻與印度有了關係。”藍珍又道。
“什麼關係?莫非拂菻人圖謀印度?不對,不對他們的國家離著印度太遠了,不論從哪兒想要進兵印度都會經過他國之土,可圖謀不了印度。而且若是他們圖謀印度,皇兄豈會與他們多次見面,第一次召見後就會打發他們離開大明才對。”朱賢烶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對藍珍說道。
“拂菻人確實有所圖謀,但圖謀的並不是印度。”藍珍不等朱賢烶再次出言打斷,繼續說道:“拂菻人圖謀的是埃及。”
“埃及?”乍一聽到這個地名,朱賢烶還沒想起來這是哪,又不好問,只能認真琢磨起來。好在他平日裡對於世界到底有多大還比較好奇,詢問過往來商人許多事情,總算想起了這個地方,也想到了這個地方在哪。“埃及的地理位置確實非常要緊,據說其正好位於從拂菻前往大明的海上咽喉要地,就憑過路的商稅就已經富得流油了。這一地又離著拂菻十分近,拂菻人圖謀奪取埃及也正常。但這與大明有何干系?與印度有何干系?莫非,”朱賢烶忽然想到什麼。“皇兄約定與拂菻諸國共謀埃及?”
喜歡踢開永樂請大家收藏:()踢開永樂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