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當初有人提議除掉李詠琳的時候我思來想去否決了,不然恐怕李家緩過來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靠山將我丹家除掉。’他又有些慶幸。
丹墨正想著,只聽外面傳來爆竹之聲,又見煙花在空中飛舞。丹墨忙收斂心神,恭坐在椅子上,又與人換了一個能看見門外的位置,等候一會兒李泰元的說辭。
可此時從大院裡忽然傳來喧譁聲,似乎是發生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議之事。丹墨站起身一邊向院內看著,一邊心想:‘發生了什麼事?莫非是蘇州的新任趙知府前來拜見?不會,文人都是要臉面的,本地的文人也就罷了,鄉里鄉親的也說得過去,外地來蘇州做官的文人可拉不下這個臉面。但若不是這件事,何事會讓眾人這樣驚訝?’不僅是他,這個小院內的所有人都很好奇,向大院內巴望著。可這個小院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些賓客正一臉驚訝的議論,其他什麼也看不到;由於太過嘈雜也聽不到他們在議論什麼。
“衛大哥,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這麼驚訝?”坐在丹青生身旁的那個二流子問剛剛走進來的李家的一個下人道。
這下人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二流子招呼他兩遍,他才反應過來,說道:“大老爺將三小姐安排在了席面上,而且就坐在他身旁。”
“怎麼會!”眾人也都紛紛驚呼起來。三小姐就是李詠琳,她雖然是李泰元的長女,但在家族裡是這一輩第三個女兒,所以下人都叫她三小姐。雖然明初社會風氣還不像後來那麼封閉,但女子在宴請賓客的時候上席仍然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不必提還不是家中已經有年歲的長輩,而是一個年輕的小輩。李泰元讓自己的女兒上席之事估計得讓整個蘇州的人議論半個月,甚至官府都有可能對李家進行斥責。
更令眾人驚訝的是,李詠琳竟然坐在了李泰元身旁,而且其他李氏族人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李泰元一人這樣胡鬧也就罷了,整個李氏一族的人都陪著他一起瘋?
“這必有緣故!”坐在大院內的李行檢經歷了最初的驚訝後,馬上說道。
“我也覺得必定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情。”他二弟李行孝也說道。饒是他不怎麼聰明,也不如大哥懂得人情世故,也知道事有反常必有妖。
他們這樣想了好一會兒,等蘇州城所有的鞭炮都爆完了,剛剛休息了一小會兒、已經來到席面上的李泰元端著酒杯站起來,向四周團團一詣,說道:“感謝諸位參加我李家的宴飲。我李家不過一介商戶,這次卻能將全城士紳請來,是我李家的榮幸。”
“李老爺不必如此客氣您太客氣了哪裡如此……”眾人紛紛說道。
李泰元待他們說完了,才繼續說道:“諸位就不必過謙了,我李家是什麼人家鄙人清楚的很,全憑諸位照顧才有了這一點點體面。”
“不過,”李泰元忽然轉了話頭:“前不久,我家的這點點兒體面被人完全剝開,數人也幾乎性命不保。那幾個人不僅要剝開我家的體面折辱我李家,還要將我李家完全生吞活剝,不留一絲活路。”
“他說這做什麼?”李行孝十分不解。今日是慶賀渡過劫難,卻這樣渲染當時遇到的困難似乎沒什麼必要;而且蘇州的各個家族,不管與李家關係如何,全都沒有幫上忙,他這樣說好像在諷刺他們似的。
“認真聽!不要說話!”李行檢呵斥道。李行孝見不僅他大哥呵斥他,其他人也都對他不滿,也不敢再說,認真聽著。
“……,當時我李家真是危難到了極致!”李泰元嘶啞著嗓子大聲說道。
“可正當求告無門的時候,我的女兒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使朝廷懲治了貪圖我李家產業、誣陷我李家的官員,使得我李家渡過次劫難。所以,她就是我們李家的大功臣,功勳最大的大功臣!沒有她,我們李家就完了!”
“爹,”李詠琳有些不安的要說什麼,可沒等她說完,就聽李泰元又道:“所以,我今日要當著眾人之面,以家主之身,向拯救全族的大功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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