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手裡抓著他的辮子,很想一下子拔下來,拽了幾下才鬆手,笑道:“這樣一條辮子留的,好像小孩子一般了。莫非你們祖上的意思是你們一族的男子到死都是小孩子?”
“陛下所言或許就是當初這樣留辮子的緣故。”佟棟光應和道。
允熥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讓他們二人站起來。
之後允熥在營中巡視一番,看著這些與百夷衛的將士一樣精壯,而身高還高得多的人,眼睛裡閃爍著含義不明的神采,笑道:“建州衛的將士都是這般精銳的將士,不錯,不錯。”
“適才朕巡視百夷衛,百夷衛的將士也都如同你們一般精壯,他們可是說要在西北擊破西虜,為大明盡忠。不知建州衛的將士士氣如何啊?”
佟棟光馬上將允熥的話翻譯成建州女真語,對面前的這些人說道。他們齊聲喊叫了幾句,佟棟光又道:“陛下,建州衛的將士都說,只要陛下和殿下依照之前說的頒發賞號,他們與西虜打仗絕不退縮。”
“好。只要他們奮勇殺敵,朕絕不會吝惜賞賜。”允熥說道。
“多謝陛下。”郎憶棉與佟棟光先躬身說道,隨後又用建州女真語告訴普通士兵。普通士兵行了一種他沒見過的禮儀,說了幾句話,大約是感激的話。
允熥又在軍營中轉了轉,轉身離開。在離開大營門口的瞬間,他側過頭看了看飄揚的寫著“建州衛”三個字的大旗,想著:‘你們既然喜歡賞賜,朕一定賞賜個夠。’
他之後沒有在巡視別的衛所,回了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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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皇上這是怎麼了,巡視一幫倭人矮子和一幫女真韃子也不來巡視咱們衛所。”就在建州衛隔壁,寧王朱權派來的全寧衛的駐地內,一個身穿千戶服侍的人看著允熥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吐了口吐沫,喊道。
“咱們不也是由蒙古韃子組成的衛所?全衛上下只有十幾個漢人,其它的也都是蒙古韃子,又有什麼特殊了?皇上不來巡視也正常。”他身旁另外一人笑道。
“我只是想起了你的事情。清宗,你若是能夠面前陛下,就能將之前被貪墨的功勞找回來。”前一人又道。
“現在?”被叫做清宗的人笑了笑:“現在正和西虜打仗,雖然鶴慶侯這次並未領兵出征西北,陛下也不會大動干戈,即使覺得鶴慶侯當初做的不對,現在我說出來也會怪我多事。”
“我就等著這次和西虜打仗,我立下無可辯駁的功勞,在慶功宴上見到皇上,待慶功宴結束後私底下求見陛下。那時我剛剛立下大功,皇上必定會接見,我再與皇上說出那件事,討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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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同一時刻,手持千里眼的秦森放下手裡的千里眼,拍拍胸前說道:“幸虧皇上未巡視英王殿下派來的將士軍營。要不然即使我躲了出來,也未必有用。”
“現在還是趕快回去。睡上一覺明天好有力氣走路。”他嘀咕幾句,起身就要返回自己的營地。
但他剛剛站在來,就被人撞了一下,險些跌到,忍不住呵斥道:“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著點!”
“對不住。”這人說道。
秦森聽他的口音略帶朝鮮味兒,問道:“你是朝鮮人?”
“這位指揮使大人聽出來了?我是這次朝鮮派出的西征軍副指揮,李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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