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氏說她還是處子,在聯想之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顯然沈輔林就是不能人道的!
只是這話是不能對汪右林講,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這會兒聽了汪右林溫柔的話語,一時落下淚來,卻是情難剋制,又抬頭吻了過去,唯獨彼此貼近,才能讓姜秀娘心裡舒服一些。
“秀娘,你還傷著……”汪右林頗有些意亂情迷,但是也知道姜秀娘剛剛破身,不適宜了,而且看她哭的那般傷心,他怕是有心結,想著以後徐徐圖之。
姜秀娘臉臊的通紅,第一次主動就被這般拒絕,她蔫蔫的低下頭來。
汪右林原本只是好意,想要體諒姜秀娘,卻見她這般無精打採,又好笑又心疼,重新把人抱入懷裡,柔聲說道,“真是壞心眼的,我不過就是想憐惜你,你卻不領情……”說罷尋了那柔軟的嘴唇吻著,又去解開系帶。
再一次彼此合二為一,沒有剛才的那般刺痛,從開始的不適應的,到後面的歡愉,一時屋內春光無限。
等著兩個人收拾妥當之後,天色已經是大亮了,汪右林親自給姜秀娘插上了偏鳳的鳳頭釵。
先去給汪老太爺,徐氏等人奉了茶水,就要去宮裡謝恩了。
外面早就有人給他們安排了馬車,汪右林怕是姜秀娘身體不適,一直拉著她的手,兩個人親親密密的出了門。
來送他們的嬸娘薛氏一直看著,等著走後重重的嘆氣,一旁大兒媳婦唐氏忍不住問道,“娘,你這是嘆什麼氣?雖說是村姑,但是這氣質容貌,當真是不差的,不是挺般配的一對。”
“就是太般配了。”薛氏說道,汪右林極盡剋制,但是那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姜秀娘而去,兩個人偶爾對視,姜秀娘就會笑的十分甜蜜,很是恩愛,羨煞他們這些旁人,這讓她想起了當年的姜氏…… 正是汪右林的生母,和汪叔晨也是那般恩愛萬分。
當真是父子倆,總是一樣的。
只不過當時的汪叔晨還是心智沒有長大的孩子,隨行妄為,而汪右林卻是手握權柄的一朝首輔。
所以不會在發生那樣不幸的事情了,姜秀娘會在汪右林的庇護下,安安穩穩的綻放著。
知道姜秀娘和汪右林大婚,就算是沈輔林如何裝作不在乎,心裡還是覺得難受,這一天晚上去外面青樓,喝了一頓酒,第二天早上醉醺醺的回來。
沈老夫人大為心疼,對徐氏說道,“你這是如何做人媳婦的,我孫兒喝成這樣你都不管?居然還有心情睡覺?”
徐氏冷笑著說道,“不是祖母說的,做人媳婦就是要守本分,男人在外逢場作戲也只能當不知道。”
“你……”
“好好,你到是牙尖嘴利,既然這樣就讓湯姨娘去伺候輔林好了。”然後挑釁一般的看著徐氏。
徐氏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既然有湯姨娘在,那孫媳就先回去了。”說完就直接回了房。
生了兒子之後,徐氏就不太願意讓沈輔林近身了,後來沈老太太來了之後,說是怕孫子虧空了身子,讓她們一個月只能行房一次。
徐氏簡直就是目瞪口呆,她知道有那婆婆喜歡管兒子房裡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做了祖母的,居然還能插手這種事情。
把這件事說給了沈輔林聽,原本以為沈輔林總是會說一些寬慰她的話,畢竟哪有夫妻長期分開住的,誰知道沈輔林卻是說道,“我們家裡一向都是祖母做主。”
徐氏真對對沈輔林心涼的不行,算是徹底失望了,又加上她也不願意讓沈輔林近身,就對沈老夫人說道,“既然都有了長孫,可以延續香火,何必還要行房,行那齷蹉之事,還會虧空大人的身子,我看以後就全免了吧。”然後讓丫鬟把沈輔林的慣常用的東西都搬到了書房裡去。
沈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沈輔林也顯得很是尷尬,不過沈老夫人自然不是吃素的,過了幾天就給沈輔林買了個妾來,就是這位湯姨娘。
當時徐氏身邊的乳母簡直氣壞了,道,“少夫人,這老夫人也太過分了吧?”
徐氏正是在給兒子縫小襖,一針一線極為認真,聽了這話笑道,“有些話我本不想對旁人說的,到了這會兒還有什麼好丟臉的?”徐氏抬頭看著乳母,“我那好夫君……男人的那玩兒意不過豆蟲一般大小,根本就沒辦法行房。”
乳母極為震驚,徐氏卻低下眼瞼來,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這件事萬萬不可傳出去,不然她們極力隱藏的一個大秘密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