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姜秀枕撩開簾子走了進來,顯然是剛聽到了這話,反駁道,“這做男人的沒辦法護著家裡的婦孺,那才是丟人的事情。”姜秀枕說著一屁股坐在姜老太太旁邊的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道,“妹妹這是嫌棄哥哥沒辦法給你出頭嗎?也是……,總是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今天姜秀枕極為痛快,當眾狠狠的揍了沈輔林一頓,只覺得積壓在心中的鬱氣都消散了一些。
姜秀娘還沒說話,姜老太太說道,“正是,就是你們這些男兒沒用,不然我們秀娘能受那許多苦?”
姜秀娘,“……”
最後定下來讓姜秀枕去給汪叔晨送禮,家裡如今姜老太太的兒子們,年歲都大了,基本都是做祖父的年紀,正是讓姜秀枕這一輩頂上去的時候,又加上姜秀枕見過汪叔晨,他去最為合適。
汪老太爺自然把玉珠換給了姜秀娘,玉珠回到了姜秀孃的身上,小樹苗極為愉悅,搖擺著樹葉,轉了好幾圈,就好像舞動一般,特別可愛。
她現在知道這玉珠是個真正的奇寶,可以窺探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玉珠回來之後,連著幾天,姜秀娘都覺得身心愉悅,不止是小樹苗,就是她好像也跟這玉珠有了肉眼看不見的聯系,極為親密。
其實玉珠不在的時候,小樹苗一直都有些蔫蔫的,她能感覺到小樹苗雖然離開了玉珠,長在老槐樹的旁邊,但是玉珠就像是樹苗的娘親一樣,對它極為重要。
想著也就這一次了,以後是不能在讓玉珠離開身邊了。
姜秀娘準備在後院裡開闢了一個菜園子,自己種菜吃,一開始老太太不讓,她恨不得姜秀娘什麼都不要做,在家裡養著,還對著她嘆氣,道,“咱們這地方是半沙地,就是最尋常的菘菜,種了下去,也要長的比別的地方長的矮小,味道還差,就別費勁那勁兒了。”
姜秀娘好一陣哄,才讓姜老太太答應了,不過卻是喊了姜秀枕和姜秀武來幫忙,道,“你這麼許多哥哥呢,不讓他們忙,難道還讓你累著?”
姜秀娘,“……”
姜秀枕和姜秀武揮汗如雨的翻地,幹的挺起勁兒,還道,“祖母說的正是,妹妹,你快去歇著,這日頭大,別是曬到你了。”
姜秀娘如何肯,在一旁端茶遞水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說說閑話,時間倒也過的挺快。
姜秀枕就說起汪老太爺的事兒來,“昨天就回來了,縣太姥爺,還有那個烏縣丞,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把人送到竹林門口,然後就被老太爺趕了回去,我早就聽說老太爺性子古怪,從來不要人伺候著,還真是那樣。“
“我拿了藥材過去,老太爺就給我回了一堆禮,其中還有一隻小拇指粗的山參,說要給祖母補身子用,我哪裡敢接?”
“那婚事說了嗎?”
“說了,不過汪老太爺不同意,說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姜秀枕說道這裡看了眼姜秀娘,很是無奈,“說改天要帶著首輔大人親自過來上門求娶。”
姜秀娘,“……”
姜秀娘本想說點什麼,但是轉念一想,汪老太爺因為顧念自己救命恩情,所以對她喜愛,想要當做兒媳婦,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旁人看著就不是良配了,甚至很是可笑,而且首輔大人都已經成過一次親了,又是那樣身份的人,自有主意,她只管等著就是,這件事婚事就會不了了之了。
汪右林知道老爹差點丟了一條命之後,嚇了的夠嗆,當即就要回去,只是偏巧兒子汪羨康又生病了,換季的時候正是容易生病,家裡已經很是小心了,還是得了風寒,一邊是燒了好幾日的兒子,一邊是老太爺,那時候汪右林才感覺到……,自己該續弦了,不然怎麼會像這次這般分身乏術,好在不過幾日又說汪老太爺已經無大礙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著汪右林啟程來奎縣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汪右林已經在路上就知道老太爺要給他求娶一名村姑,還是今年狀元郎的原妻,他卻沒怎麼在意,老子昏頭了,他還沒昏頭不是?只要過去解釋清楚就行了,那姑娘既然救了老頭子的命,多給些銀兩安撫就是。
誰知道在半路上,他又收到一封家書,汪老太爺讓他準備一些聘禮,等著他到了就要親自帶著他去求親。
汪右林,“……”
作者有話要說: 該見面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