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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輔林還沉浸在高中的喜悅中,只覺得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般風光過,好像金光大道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一般狀元郎是要直接入住翰林院,並且要在那邊熬幾年的資歷,然後調到禮部或者戶部,看機會外放,在調回來,慢慢的爬上去,當然最後的終點就是入住內閣,成為內閣首輔……,不過說起來容易,真正的熬過去,且人才濟濟的官場擠兌下去,沒有個幾十年是休想的。
最重要的還是找一個助力,就比如當今的首輔汪右林,如今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還不是藉助了前內閣首輔的協助,成為史上堪稱最年輕的首輔了。
想象著自己也有一天能站在這權利核心的頂端,沈輔林就覺得喜不自禁。
不過等著見到這位內閣首輔的時候,沈輔林還是驚訝了一把,雖說是最年輕的首輔,但是也是近四十的人了,一般人在這時候都是做祖父的年紀了,如何保養得意也會顯得老態,更不要說這官場上爾虞我詐的,更是要費心費力。
可是眼前這個人,身材挺拔頎長,面容儒雅溫文,風儀高華,讓人見了就會全然忘記年紀,少見的人中龍鳳,只會被這風度折服,想要去親近。
兩個人客套一番,沈輔林率先套近乎說道,“聽說大人的故居在奎縣,下官正是奎縣,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同鄉。”
汪右林每年都會去奎縣姜家村掃墓,因為要離開半個月之多,又加上他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只要想知道很容易就能打聽到。
其實汪右林並非奎縣人,他是長在隔壁的清陽郡,但是因為母親葬在奎縣,又加父親還在那邊,所以每年都要回去一趟。
“原來狀元郎竟然是奎縣人?”
不過閑聊了半盞茶的功夫,汪右林就端茶送客,但是沈輔林出汪府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的不滿,只覺得汪右林不僅氣質高華,更是溫文儒雅,這樣的人,如何都想拜在其門下。
不過他已經接了徐閣老丟出來的橄欖枝,就只能在徐閣老的門下,好在如今內閣總有七人,而徐閣老是保持中立,他可以左右逢源。
只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婚事,徐閣老已經明裡暗裡說了好多遍,他有個遠方的侄女正是到了婚配的時候。
只有聯姻了才能真正的綁在一起,他也能在官場中藉著徐閣老的人脈平步青雲,就比如今天,如果不是有徐閣老的拜帖,汪右林並不一定見他。
沈輔林回到了家中,正愁著這件事,就看到家中寄來的書信,等著看到信中的內容忍不住大喜,想著姜還是老的辣的,祖母已經想到了他的難處,說是萬一他高中,姜秀娘一個村姑,就不適合做狀元夫人,所以請了族裡的長輩出面,以無子為由逼著姜秀娘和離了。
又叫他不要顧慮,既是和離,自然不存在拋棄糟糠之妻的說法,不會影響他的仕途,所以如果有合適的人家就同意迎娶。
因為許多人家都會在皇榜下捉佳婿,而敢來捉的人都是財力相當的人,所以很容易遇到合適的岳家。
沈輔林提筆寫了回信,狠狠的感激了祖母一番,這才洗漱完畢就去了徐閣老家中,等著晚上出來的時候已經喝的微醺了,他和徐家的婚事也就這般定下了。
不過幾日許多人就知道沈輔林要迎娶徐閣老家的外甥女,忍不住又羨慕又嫉妒,這人生最得意就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沈輔林卻是都齊全了,他只覺得人生在沒有遺憾了,只等就這般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說不定下一個最年輕的首輔就是他沈輔林。
至於為他任勞任怨的孝敬父母七載的糟糠之妻姜秀娘,沈輔林早就不記得了。
沈輔林回到奎縣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他高中的訊息早就傳了過來,等著他騎著高頭大馬行到家門口的時候,家中早就有人備著炮竹,一陣噼裡啪啦的放了起來,許多左鄰右舍都夠來慶賀,沈家立時就成了奎縣最受矚目的人家。
沈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由著媳婦扶著坐在了堂屋內的太師椅上,受了孫子沈輔林的跪拜。
沈輔林眼中含淚,說道,“祖母,孫兒不孝,讓您操心了。”
“快起來。”
沈老夫人親自起身去扶著沈輔林,道,“你如今可是狀元郎……,嗚嗚,我們沈家盼了幾代,終於又出了一個狀元郎,你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一旁的沈老爺和沈夫人也是跟著抹眼淚。
這些圍觀人當中總有不熟悉情況的人,靜悄悄的問道,“沈家媳婦呢?怎麼沒出面,我記得是個頂好脾氣的小娘子。”
“噓,別講了,之前就已經被趕走了。”
“趕走了?”
“之前為了嫁妝鬧的沸沸揚揚的,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