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長樂公主躬身一禮,便攜了阿原的手,說道:“皇上那邊正有事兒,我們先回府吧!”
阿原道:“我還要查案呢!”
原夫人道:“皇上的建章宮裡,有你要查的案子?”
“……”
阿原無言以對。
建章宮裡當然沒有案子,但有景辭,還有景辭匆匆趕去看望的則笙郡主。
長樂公主向原夫人翻了個大白眼,也懶得跟她說話,只跟阿原揮手道:“你先回吧,隔天我去找你。”
她喚了侍兒伴著,整整衣襟,顧自走向建章殿,倒也不失公主的氣派。
原夫人看她瀟灑離去,方問向阿原,“往日你們見面就是針尖對麥芒,怎麼忽然間就好得蜜裡調油了?”
阿原道:“大概是因為我如今對謝巖沒興趣了吧?”
原夫人便似噎了下,低嘆道:“我是真心不曉得你這孩子怎麼想。論性情,論門第,論才識,謝巖哪樣不是最拔尖兒的?便是以前……難得他一心待你,你也跟他親近,看著分明是天作之合,可我再怎樣想著一心成全,你都不肯應。”
阿原才曉得謝巖竟是原夫人心中的佳婿人選,怪不得原夫人當日會一改平日的溫文,與長樂公主正面沖突,不許她壞了女兒和謝巖的好事。
如此看來,長樂公主的百般提防,倒也不算多心。
題外話上章提到了花生殼……
寫的時候在小黑屋,有些資料沒法查;後來想到時再查了下,發現唐代雖有花生的記載,但更主流的說法,花生是在元末明初才傳入我國。
網上改著不便,就這樣吧。等我出版時再改成松子殼。
其實考慮過改成瓜子殼,但殺手一邊殺人一邊嗑瓜子,莫名喜感哈哈哈哈!)
第三卷鴛鴦譜一七二)
對著母親一片心意,阿原只得幹笑道:“謝巖的確不錯,但我看著景辭更好。 母親是過來人,自然也懂得,情人眼裡出西施。”
原夫人仿若在輕笑,“於是,他在你眼裡,沒一處不好?悅”
阿原道:“也不是……他那性情,其實算不得好。不過也不妨,相處得久了,自然會習慣。”
原夫人輕嘆道:“他若真心待你,性情再不好,待你也會好,不會委屈你去習慣他。”
阿原怔了怔,說道:“我的性情,似乎也不大好?攙”
原夫人道:“你從前的性情不大好,如今的性情……很好。但我寧願你性情不好。”
阿原悟了過來,“母親這是……怕我被景辭欺負?放心吧!景辭不會欺負我,我也不會讓人欺負。母親你必定沒看到我將蕭瀟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模樣!”
原夫人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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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原夫人的車輦正在宮門外等候。侍女挽扶原夫人上了車輦,正待去扶阿原時,阿原已輕盈躍了上去,順便撮口為哨,呼喚小壞。
小壞遠遠聽見,立時越過高高的宮牆飛來,在她們頭頂盤旋著。
它的身姿矯健而靈巧,鉛雲密佈的沉沉天空頓時為之一亮。
原夫人不覺向小壞注目,低贊道:“好漂亮的鷹!好漂亮的……天空!”
阿原不解,“這天空……漂亮?”
原夫人道:“因為鷹在飛吧!鷹有翅膀,飛得出這皇宮,飛得出這京城……”
她的聲音無限蕭索,默默坐入車內,垂下了眼前的錦簾reads;神偷拽妃,王爺滾遠點。
阿原不解其意,隨之入內坐了,納悶問道:“母親不喜歡這皇宮,這京城?那也不難,咱們大可像賀王一樣,到沁河之類的地方置上一處別院,閑了就過去住上幾月,又清靜,風光又好,覺得悶了再回京來,豈不逍遙?”
原夫人道:“哦,賀王這算是逍遙了嗎?”
“賀王……”
阿原噤聲,車馬轆轆聲中瞧著原夫人,卻再看不出她母親安靜從容的眉眼下,藏著怎樣的心思。
原夫人沉默片刻,忽道:“阿原,王則笙是趙王王榕的女兒,此番過來,說是郡主年少,想到京中見見世面,實則朝中上下都明白,王榕把他的獨生女兒送來,是打算作為人質,安定皇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