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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那天,和安把貝芷意送到了蘭卡威的機場,他像所有體貼的男朋友一樣,低頭認認真真的檢查了她的機票護照,幫她把行李又重新理了一遍,陪她在櫃臺做了值機,幫她辦好了行李託運。
然後,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親吻了她。
周圍有人鼓譟鼓掌,很害羞的貝芷意偷偷的更加用力的摟緊了他的腰。
“要記得擦藥。”她叮囑他,“依坦忘記的話,你自己也要記得擦。”
他肩胛骨那塊,註定要留疤了,被燙出了半根樹枝的形狀,他說他找時間去做個紋身,紋上他們兩個的名字,放在枝丫上頭。
“我到了就往基地打電話。”她繼續叮囑,“你晚上要早點睡,睡不著可以給我打電話。”
基地兩個字在她嘴裡輾轉出了家的味道,和安的瞳孔顏色綠成了一汪池水。
“回去以後先不要跟你爸媽提我們的事,等我到了一起說。”他幫她把碎頭發別到耳後,“新公司如果不適應就直接跟領導提,你遲早要被調到生態酒店的,在那邊的業績不重要,那公司的領導以前欠我不少人情,你讓他趴著走都行。”
貝芷意被逗笑,瞪了他一眼。
“要記得你現在是兩個人了,你男朋友勉強還算是個有錢人,該端起來的架子要記得端起來。”和安繼續逗她,眼神溫柔,“衛星電話我會一直帶著身邊,你可以把它當手機用,隨時都可以找我。”
“在魔都多吃點好吃的,以後回離島我們就繼續吃你做的紅燒雞塊。”他笑笑的,拍拍她的屁股,“出關吧。”
“這會是最後一次。”他向她保證,“這次之後,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不再說捨不得,不再紅著眼眶。
他們分別的時候,都帶著笑,貝芷意在檢查機票的時候回頭,沖和安揮了揮手上的護照。
一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貝芷意才在位置上捂著臉哭出了聲。
和安,一直站著。
她出了關,在等待檢查的時候偷偷的跑回去看了一眼,他仍然站在原地。
沒有什麼表情,在人來人往的機場,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望著她出關的方向。
其實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但是卻仍然沒走。
隔壁座的外國阿姨遞給她一張紙巾,沖她微笑。
她一邊帶著歉意道謝,一邊把抽泣聲慢慢的嚥了下去。
她會盡快回來的,盡快陪他去做那個刺青,把他們的名字刻在那棵樹枝上頭。
她和剛來時候的那個貝芷意,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已經,是兩個人了。
貝芷意下飛機在等行李的時候開啟手機,三個月了這個手機一直只剩下一個拍照功能,現在終於連上了手機訊號有了網路,叮叮咚咚的熱鬧非凡。
大多都是來自手機運營商歡迎到達魔都的簡訊,貝芷意匆匆掃了兩眼,先給家裡面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接電話的是她媽媽禹懷萍,語氣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普通話很標準,人很嚴肅。
“媽媽,我到了。”貝芷意從行李傳送帶上拿下自己的行李。
她老家離魔都不遠,三個月沒有回家已經是她這輩子離家時間最長的一次了,禹懷萍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來的時候,貝芷意鼻子微微的有些酸。
不管她心裡面是不是曾經因為家教太嚴怪過他們,可他們畢竟仍然是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