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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是在失蹤了三十幾個小時後,在小島南面的熱帶雨林裡被找到的,那裡是無人區,有一小片沼澤,和安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背上還扛著個和安擔心了好幾天的人——瞎子贊。
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淩晨五點多鐘,巡警們還在檢查這次火災的原因,瞎子贊在半途中醒過來一次,拒絕上巡警的船接受治療,和安勸阻無效,到了基地之後只能麻煩獸醫依坦再跨物種治療一次。
瞎子贊一頭一臉的血,依坦的醫術再高明也終究不是給人看病的醫生,為了縫他腦門上的傷口,折騰出一頭冷汗。
“雖然都是皮外傷,也都止血了,可如果到了晚上高燒仍然不退,就還是得去醫院。”依坦穿著濺了血的白大褂,手裡拿著剪刀和針線,配合著他不說笑就生人勿進的北歐臉,看起來特別像是變態殺人狂。
瞎子贊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高燒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但是聽到依坦說到去醫院,哪怕已經說不出話了也仍然一直搖頭。
“他不會去的。”維克多半躺在大廳裡貝芷意鋪好的涼席上,他身上和依坦差不多,都是些不怎麼深的擦傷,“他現在除了我們誰都不信了。”
大廳裡幾個人同時沉默了。
維克多那天沖進火場之後,第一個反應是想救出裡面做了幾個階段在培養皿裡的樹苗,結果卻在培養室附近看到了瞎子贊。
“他一直在往火場裡沖,我過去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維克多揉揉自己痠痛的脖子,“我當時太擔心樹苗,沒來得及跟他多溝通,只是讓他遠離火場,我自己帶著培養皿就沖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就看不到他人了,只有他在地上掙紮留下的鞋子還有一些打鬥的痕跡。”
當時場面很混亂,起火點不止一個地方,所有人都在忙著救火。維克多說他當時在樹林深處看到了瞎子贊和人糾纏的身影,他只來得及跟旁邊的巡警說了一聲,就自己一個人沖進去了。
“我非常確定我和巡警說了前面樹林有人,讓他找人來幫忙,當時那位巡警也確實點頭了。”
維克多的話大家都是相信的,他做事情不沖動,如果當時巡警沒點頭,他應該會找其他人進去幫忙。
“瞎子贊和那個人越跑越遠,我追的時候感覺到不太對勁,回頭發現巡警沒過來就想回頭找依坦。”維克多繼續回憶,“然後我就被人打暈了。”
“醒來的時候瞎子贊滿身是血的暈倒在我邊上,我自己半邊身體差點掉進沼澤裡,好不容易弄清楚方向準備帶著瞎子贊出來,你們就找到我了。”
“我不知道瞎子贊遇到了什麼,他遇到我之後神智就已經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覺,那天在我身邊的那位巡警有問題。”維克多看著和安,“可是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並沒有在巡警隊伍裡看到那天在我身邊的那個人。”
和安沒說話。
他這一路上一直在想為什麼。
地球志願者的工作其實很單純,記錄珍惜動植物的種類、繁衍生存資料,風和日麗適合出海的時候,在離島附近海域打撈清理垃圾,都是很簡單的工作,和原住民有利益沖突的事情,維克多和依坦一直沒有做過。
他和偷獵者斡旋多年,這些人這些年早就恨他入骨,可是哪怕這樣,他們也只在某一次在他作死的單獨在海嘯來臨前出航找受傷的鯨魚的時候動過一次手。
他們不敢那麼大張旗鼓。
偷獵到底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這裡又不是公海,大張旗鼓真的不是他們的個性。
維克多說的那些遭遇,更像是想把維克多引到叢林深處,他們對他無所求,所以只是打暈了丟到了無人區,為什麼?
還有瞎子贊,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火場,又和什麼人起了爭執?還有,他現在這樣誰都不信的狀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身上有沒有丟什麼東西?”和安問維克多。
他總覺得事情從病毒信件開始就有些不太對勁了,可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不太對勁的原因。
“沒有,口袋裡的硬幣都沒少一個。”維克多臉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