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該。”維克多笑著拿走依坦身上濕嗒嗒的浴巾,也跟著下了船。
跑得很快的小櫻又噠噠噠的跑回來,臉上紅撲撲的帶著興奮:“安!”
她大聲的喊著和安的名字。
“阿蓋說碼頭上有個女人在等你過去。”她興奮的手舞足蹈,“中國女人!”
和安下船的動作停住,皺了皺眉。
“阿蓋說那個女的聽不懂英文,不願意付入島費,所以需要你去做翻譯。”她手舞足蹈的把話說完,然後湊近,壓低聲音悄咪咪的帶著神秘,“我看過了,穿著白裙子,面板很白,很漂亮。”
依坦吹了聲口哨。
維克多笑著拽了拽樂顛顛的小櫻,沖和安擺擺手:“過去吧,收尾的事情我來。”
“但是我還是希望這件事你能再考慮一下。”他等和安走近,才壓低了嗓子,“不管我在不在這裡,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
和安腳步停住,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
他大步走向碼頭,沒有再回頭。
身後的小櫻還在用她帶著可愛口音的英文讓維克多不要走,維克多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小櫻發出了很漫畫很誇張的嘆息聲。
他一直沒有回頭。
因為他知道,這些事,他必須得做。
因為這些事情,他不做,就沒有人敢做了。
因為這裡只有他,是真正的一無所有,而有時候,一無所有是最好最鋒利的武器。
他在這裡是外國人,有些事情必須要鬧大了,才會有人關注。
他的一無所有,註定了他是可以被犧牲的。
他今年很早就讓維克多申請回西班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維克多是他最好的朋友,把他也送走,他就徹底一個人了。
一個人。
遠遠地把這些善良的隊友們拋在身後。
和安眯著眼睛看著蹲在沙灘上的女人,小櫻說的很白很漂亮的中國女人。
夕陽西下,這片白色的沙灘變成了有些妖豔的橙黃色,而那個蹲著的中國女人,仰面看著他。
確實很白。
因為白皙,顯得五官很幹淨。
她就這樣看著他,無助的紅著眼眶,無措的拽著自己的行李箱和隨身小包。
“你好,我是和安。”他先禮後兵,“來這個島是要付費的,十美金。”
作者有話要說: 硬漢和乖乖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