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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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雨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她很想去幼兒園看看安安,思想鬥爭了許久,還是選擇了放棄。
她必須忍住。
一輛黑色豪車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車上坐著的人是段逸辰。
不久前,看她走向白靈,關心的給白靈遞濕巾和水,他的心裡甚是觸動。
在宋家,雖然表面上當她是一團空氣,但是他的目光總是在她沒有留意到他的時候落在她的身上,她臉上掛著淺淺笑顏,可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是掩藏不住的悲傷。
他不知道她為何傷心難過,只當她或許是想起了不歡愉的事,比如,被陳家拋棄的事。
盡管心裡悲傷,可是看到她為白靈做的那小小的事情,他感觸,似乎又看見了年少時的她。
多年過去,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可她那顆善良的心,依然不變。
變的是,她對他的心。
耳邊驀然間響起她說過的話:
“既然相愛,自然要同居。我們目前處於熱戀階段,如膠似漆的,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在對方的身上。”
“他在床上十分了得,我們每天晚上都會解鎖新的姿勢。跟他在一起,我簡直xing福得不得了……”
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熊熊的火氣湧了上來。
他加快車速上前,在陳青雨的身邊停車。
車窗搖下,他對那個一臉怔懵的女人命令似的說道:“上車!”
陳青雨面無表情的問道:“段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上車!”
“有什麼事,就這樣說吧。”
“上車!”段逸辰失去了耐性,“你敢離開試試看?”
看陳青雨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他抬高聲音,唸了一個名字:“許向揚……”
聞言,陳青雨立即頓住了。
她回身:“段逸辰,你想做什麼?”
“上車!要不然……”
“好,我上車!”陳青雨麻木似的折回來,上了他的車。
許向揚是她的軟肋,男人如是認為,捏住了她的辦肋,他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許向揚的確是陳青雨的軟肋,他是她的親人,她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段逸辰不知道,她不僅害怕他對許向揚動手,更害怕他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一路上,陳青雨沉默不語,而段逸辰亦沒有出聲,只是專心的開著車,整個車廂裡充斥著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息。
陳青雨以為,段逸辰會把她帶回雅苑,或者帶她去酒店開房,卻不想,他竟把她帶到了雨晨集團大廈。
在她的意識裡,他已經是有妻子的人,每次與她在一起,無非就是精蟲上了腦,專為那種事。
眼下,車子已經停在了雨晨集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段逸辰像是害怕她逃走似的,一路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他專屬的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