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慧前輩!”陌北辰連忙出聲,見幾人目露疑惑的盯著自己,他故作有些驚慌的移步到妙慧身旁,略顯警惕的看著袁青之,道:“弟子剛才撿到一個物事?”
妙慧問道:“什麼東西?”
袁青之微微皺眉,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陌北辰見了袁青之的眼神,故作害怕的朝妙慧側後方藏了藏身子,並拉住其袖袍,摸出一枚暗紅色的令牌,緊張的道:“妙慧前輩,這好像是血手門的令牌。”
他在秘境中得了不少戰利品,其中令牌不在少數,這不記名的血手門令牌倒也有兩枚,此刻他已經無計可施,只能胡亂攪混局勢了。
袁青之眉頭一皺,他一眼便看出那是血手門的令牌,見妙慧按捺著不滿的情緒抬手便要接過那令牌。
而就在此時,陌北辰遞出的令牌下正藏著一枚鋼針,在其手接令牌的瞬間,彈指便將鋼針射向其脈門,與此同時,拉著妙慧袖袍的手中的兩枚鋼針也激射而出。
妙慧與陌北辰靠得極近,手接令牌那一瞬明顯感受到真氣波動,她脈門距離那鋼針本就在毫釐之間,毫無防備的她只覺脈門激烈搏動的同時便是一聲輕微刺破的聲響。
哧!
妙慧手腕微微一痛,鋼針已然入腕,直透經脈!
她幾乎在同一時間察覺到袖袍中真氣大動,五指一張一曲之間便即真氣密佈,兩道接近肌膚的鋼針頓時倒射而出。
不及深思中,妙慧已是反手一掌朝身旁斜後方震出。
然而,陌北辰早已在髮針之際攬住穆雨寒閃開,即便如此,依然被撲面而來的掌風迫得呼吸發緊,面部刺得生痛。
一聲低喝,他折身抱著穆雨寒便朝遠處狂衝,土鬼煉魄瞬間施展到極致,真氣在那一霎那暴動之下,渾身經脈隱隱發痛。
形勢急轉中,所有人都處於驚駭呆滯之中,一看那白裙女子的逃離速度便知道,絕對是內修後期的高手,卻竟然無一人能看透其隱匿的修為。
妙慧暴怒之間一步彈射出五十米有餘,瞬間逼近陌北辰背後,拂塵出手之際忽覺氣血一滯,內息險些岔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氣血在急劇衰敗,似乎全身的氣血都在被無形吞噬一般,面色頓時大變,更多的是一份不知所措的驚恐。
陌北辰為了偷襲得手,知道必須以身犯險,而這一個變數他自然不會漏過。
故而在巨石後,他便暗自將幾枚鋼針浸泡在晝死木毒液中,只需要有一根命中,他便算成功。
但他清楚,先天高手對真氣波動的感知尤為敏感,而且反應之快根本不是內修武者能想象的,所以在設定任何一條偷襲計劃中,他都無時不刻在提醒自己,一定要最大限度的接近妙慧,偷襲距離越短才越有機會成功。
事實也的確如此,那抓住妙慧袖袍的兩針,距離其手腕也不過方寸之間,卻瞬間被震飛。
若那令牌之下的鋼針距離其脈門再遠上半寸,他估計都無法偷襲成功,可見其反應是何等的恐怖。
而在此時,陌北辰根本沒時間去慶幸和後怕,妙慧的拂塵已經帶起勁風朝後背殺來,一股沉重的氣勁將他後背諸多穴位激得突突直跳。
他從就沒想過能在先天武者手中全身而退,天王重劍反手以一式‘蘇琴背劍’死死的封住要害,腳下魅影步瘋狂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