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沉吟片刻,道:“北辰,以凌宗子的見聞,豈會不知道朱慷二字的異議,你覺得他敢去招惹守護者?”
陌北辰恍然大悟,將土德旗收入空間戒指,思索道:“那必是有能抗衡朱慷的存在為他撐腰,無疑是西北海隅的另一位守護者,苟閄!”
花匠讚賞道:“說下去!”
陌北辰沉吟道:“花姨,您是想讓我借用凌宗子接觸守護者苟閄?”
花匠笑道:“朱慷能將《銘魔闡微》贈你,定是從你的名字推測出了你的來歷,事後還贈送了小猙隱納足環,可見朱慷對你的看重,那苟閄利用凌宗子坑朱慷,變相的說,兩人的交情其實不淺,只不過身在巔峰而孤獨,只能以此消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認為苟閄這人也應該好相處,說不定你接觸以後會有更多的機緣。”
郎中呵呵笑道:“如此算計守護者,當真好麼?”
眾人莞爾間,石屋中兀突的升起一股暴戾氣息,眾人均是在感受到一股嗜血的兇性時,朝陌北辰的榆蔴床頭看去,那床頭唯有一個鬆開口子的御獸袋。
“好殘暴的氣息!”農夫眼中閃過一抹驚異。
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御獸袋口子閃過。
下一刻,一頭身長尺餘的矯健身型呈現在眾人面前,那是一頭仿若豹子的身型,卻是渾身毛髮暗紅,隱隱有著些許血色斑點,令其形態更具殺性。
陌北辰倒吸一口涼氣,他能清晰的接收到來自小猙的感應,便是眼前這頭暗紅色的傢伙,比以前壯大了不少,不過依然如同小了數倍的豹子,肌腱骨骼堅實遒勁,充滿了力量感,壯實而又毛絨絨的爪掌將身體撐起,端坐在榆蔴床之上,雙瞳中的兇光正緩緩斂去。
陌北辰半晌沒回過神,這還是以前的小猙?頭頂上那一撮留海極其晶瑩,頭骨隱隱凸起,似乎要冒出一隻犄角似的,卻不顯彆扭,反而更增暴力美。
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如今的小猙竟然有著兩條尾巴,仍舊粗實而有力,與那矯健的身形毫無違和感。
“小猙?”
陌北辰看著眼前暴戾內斂的豹形兇獸,簡直不敢相認,但那前足上自動擴張了一圈的足環卻是讓他明白,這傢伙便是小猙無疑。
一抹紅影掠過,空氣微微波動間,陌北辰只覺左肩一沉,暗紅色的小猙已經蹲在他肩頭,不過如今體型大了很多,蹲坐在他肩頭極為滑稽可笑,顯得很是擁擠,他微微側頭才能讓小猙勉強蹲坐下來,依然高出他一頭有餘。
這傢伙倒是毫無彆扭之感,大馬金刀的坐在陌北辰肩頭,兩條毛絨絨的大尾巴交替絞動著,一條拍打著他的後背,另一條則是親暱的在他臉上繞著,似有久別重逢之情一般,令陌北辰心頭甚感溫暖。
“小猙,你怎會進化出兩條尾巴,這也太威風了吧?”陌北辰抬手摩挲著它的留海,笑問道。
小猙警惕的看著農夫等人,似沒感受到敵意,這才懵懂的搖了搖頭,連心念感應都未發出,便雙瞳微眯,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花匠觀察良久,道:“北辰,小猙的來歷我們也不確定,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它的暴風突襲是提前覺醒,或許是因為在血靈礦脈中被壓迫得太久而提前爆發,嚴格說,它的覺醒應該是在進化出兩條尾巴時才出現,此次的進化應該不會有新的技能覺醒,更多的是增強了體質,或者說覺醒了本能天賦。”
小猙似乎感受到花匠語氣中的親切,竟睜開雙眼好奇的打量著花匠,隨之朝陌北辰點頭,似乎在認同花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