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辰正思索間,聽到六十米外亂石堆傳來腳步聲,揮手將兩具屍體收入了空間戒指。
“好手段!”片刻後,東方飛雪停在他身後十米之處,她在那高聳的巨石之後,雖未看到兩人正面交手的場面,但陌北辰衝鋒近身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聯想前後,對司徒恆的結局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內心對陌北辰是頗感佩服。
直到現場靜下來很久,她才走了出來。
此時,陌北辰聞聲正欲起身,忽眸子一轉,閃過一抹詭譎,軀體微微發顫,徐徐提氣將滿臉的汗漬憋得更加明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緩緩抬手捂住左臂上那道箭簇血痕,轉身跌坐在地,面色漲得通紅的道:“那廝箭上有毒,或會去而復返,快走!”
東方飛雪微驚,走近兩步又停了下來,以她識真破妄之能並未看出陌北辰有中毒的跡象,滿面赤紅,呼吸急促,汗如雨下,最多是受了內傷,消耗過巨而已。
不禁暗忖:“此人詭計百出,萬不可再上當。定是以為我會趁機施以教訓才佯裝這般,真是小人之心,我東方飛雪豈會趁人之危,不過……那司徒恆二人的屍體呢?”
她看了看旁邊的泥塘,沒有任何動靜,不由看向四周,更加警惕,同時冷冷道:“一派胡言,別告訴我你沒能殺得了他。”
陌北辰心下微驚,這妮子戒心真強,老子兩度救你,居然不相信老子中毒。
表面卻是努力裝出痛苦之色,微微垂頭喘息道:“一劍沒能劈死他,不過應該受了不輕的傷,當時我右臂麻痺,真氣無法調動,只能眼睜睜看他帶著那女子屍體逃走,咳咳……你快走,那廝內修三重修為……”
說著,緩緩躺在地上,捂著左臂瑟瑟發抖,時而抽搐一下。
與此同時,他徐徐控制呼吸,並將真氣盡數收回丹田,心頭暗道:“晝死果的確能百毒不侵,但不知那炸死之功是否屬實。”
東方飛雪秀眉微蹙,又上前了兩步,淡淡道:“別白費力氣演戲了,我剛才不過是想狠狠教訓你一頓,讓你明白,天下女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陌北辰繼續保持著炸死的節奏,心頭卻是冷笑,暗道:“竟然要教訓我?那就看誰教訓誰!”
東方飛雪見對方不再出聲,也漸漸停止了抽搐,捂著左臂的手緩緩的鬆弛,芳心頓時一緊,她看不出對方中毒的跡象,但能感受到對方呼吸越來越弱,甚至在近距離以識真破妄之能竟然隱約感受到此人生機在緩慢的減退。
目光落在陌北辰的左臂之上,那裡有著五道血痕,其中四道是碧眼貂所致,早已癒合得連疤都脫落了,另一道的確是箭簇血痕,她暗忖:“碧眼貂之毒他都能抗衡,那箭簇上難道是什麼無色無味的奇毒,或是碧眼貂的毒他尚未完全逼出,遇上此毒在這時爆發了……”
只此思索間,她便感受到那人的生機消失得越來越快,幾乎沒了呼吸聲,驀的心頭浮起愧疚、自責、焦急……不一而足,甚至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她蓮步一動,已到其身旁,提著裙襬蹲身輕呼道:“韓雨,韓雨……”
就在這時,陌北辰猛然出手如電,瞬間封其一處大穴,隨之扣其脈門的同時,一道淡紅光影從他右手盤旋而,將東方飛雪連手帶體環環繞住,下一刻,彈身翻轉間便將其壓在了身下,邪笑道:“小妮子,你不是要教訓我嗎?我現在就讓你做我的女人!”
東方飛雪此時錯愕發愣,呆滯得沒有半點反應。
因當時情緒太過複雜,整個人被滿滿的內疚所包裹,導致心防大懈,那瞬間的劇變令她沒有絲毫反應時間,只覺一處穴位被封及脈門一痛,半個軀體頓時失了力量,尤其是那根有著淡淡香味的淡紅色繩索,剛一纏繞身體時便感覺渾身真氣受阻,腰腹酸脹,雙腿乏力,好似心裡升起了一抹奇怪的異樣感。
待她聞聲回過神來,感受到陌北辰整個身體都在自己身上,正一臉邪笑的盯著自己,那灼熱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令她頓時大急,嬌喝道:“無恥小人,放開我。”
陌北辰哈哈大笑,忍不住內心的得意,欺近她那精緻得無可挑剔的俏臉,道:“小妮子,你說對了,天下女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但我只喜歡欺負你,剛才我遭遇強敵,你居然袖手旁觀,是不是想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