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看了一眼臉色青紅交替的白子韜,回頭朝李昭軒微微搖頭,目露祈求。
李昭軒冷哼一聲,氣勢一收,俯視著陌北辰,冷笑道:“能承受我九成氣勢,倒是硬氣,殺了你還真不好玩兒,咱們下次繼續!”
陌北辰依然昂頭盯著李昭軒,咬牙無聲,沒有實力,除了隱忍別無他法,多說不過是自取其辱。
李昭軒收回目光,朝龍陵諸多高層冷著一張臉,道:“看曉曉的面子上,今日到此為止!”
說完,袖袍一震,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劍峰演武場的諸多門人在高層的示意下,盡皆滿含悲憤的離去,如此被人逼上門打臉,滿門弟子要麼心灰意冷,各自歸去矇頭大睡,考慮今後的路;要麼義憤填膺,回到自己的地方藉著激憤瘋狂修煉。
龍陵的門人弟子在相繼離開時,陌北辰依然蹲伏在地,定定的看著右手,五指迸裂,為了承載身軀不讓膝蓋落地,他爆發了所有的實力,在兇暴魔紋的增幅下一掌轟擊地面,這才險險的撐住。
微微發顫地撥出一口氣,陌北辰緩緩站起,充血的雙眼一片赤紅,眼神冷得可怕。
今日之辱,他絕不敢忘。
李昭軒的確很強,僅憑氣勢便能壓得他直不起腰,不愧人榜第一高手,但他從不妄自菲薄,以往,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勤奮,但此刻他才明白,他還需要更加拼命。
如果說之前他為宗門定級戰預留了後路,從這一刻起,他已經不需要了。
聶火說過宗門定級戰殘酷無比,他發現自己經歷的血腥還是太少,喜樂鄉中定然更加慘烈,自己需要更多血與火的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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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回到伯牢崖,服了兩枚療傷丹藥,陌北辰靜靜的躺在石床上,運轉功法煉化藥力,不知不覺放鬆下來,進入了夢鄉。
半夜,他從噩夢中驚醒,猛的坐起,急促的呼吸著,渾身都是冷汗,他又夢見了在坍塌的墓葬中被生生活埋那一幕,驚醒前那一刻,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顫抖,甚至無比真實的聽到他那朋友在痛苦的呻吟。
“這就是死亡來臨的恐懼嗎?”陌北辰低低自喃著平息劇烈的心跳。
利用鶌鶋靈丹修煉了五天,狀態恢復了不少,當即找來樓翦一同前往北峰織絹崖。
北峰多瀑布,整個山峰大小瀑布不下百條,若是遠觀,就像滿山峰都掛著銀簾一般。
沿著山路石階而上,四處傳來潺潺水聲,時而會有暴瀑衝擊水潭的轟隆聲,頗多地方水霧瑩瑩,別是一番風景。
臨近織絹崖時,一名精悍高瘦的男子從兩間瓦屋中走出,朝韓雨抱拳道:“在下呂證,負責留守織絹崖的弟子。”
陌北辰點了點頭,跟著陡峭山道下行十餘里,周遭的溫度越來越低,地面開始凝集起霜,溼滑難行。
行至峭壁半腰處出現一方稍稍寬敞的地方,橫生的古樹滿是冰晶,風一吹喳喳作響,彷彿隨時都會斷裂崩碎一般。
呂證指著懸崖處,道:“這便是織絹崖了,距離我住所十五里,若有什麼需要,直接來瓦屋找我即可!”
陌北辰點了點頭,走到懸崖邊緣,其下冰壁晶瑩,寒氣繚繞而上,頗感刺骨。
陌北辰早就分了幾枚淬體丹和鶌鶋靈丹給樓翦,樓翦此刻徑直下了織絹崖,他很少服用過煉體丹藥,早已迫不及待。
陌北辰不敢冒進,就在邊緣處盤坐而下,運轉開天訣緩緩適應。
煉體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尤其是這種自然形成的煉體寶地,若不知循序漸進而急於求成,輕則傷損根基,重則殞命於此。
不遠處的呂證看著盤坐在懸崖邊緣的陌北辰,搖頭一笑,流露出一抹不以為意的神情,他見過太多滿腔熱血的弟子前來煉體,能一直堅持下去的,還只有樓翦一人,這可不是說天賦資質奇佳就能成功。
煉體,需要拿命去拼。
他不看好這叫韓雨的銘紋師,估計自己回到那瓦屋最多半天,就會看到韓雨敗興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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