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小猙,大手在其肚腹上一陣亂捏,把陌北辰嚇得不輕,生怕這老頭一不小心把那小身板給捏爆,忙一把奪過,丟進懷中,道:“老師,您……,這……我……”
趙德柱嘴角抽搐,一時間怒氣無處撒,起身摔門而去。
陌北辰暗自尷尬,人家剛送了自己一枚火源讓血靈火升級,結果連禁火罇都給賠了進去,這個弟子收得真夠倒黴的,不怒才怪,抱起小猙走出密室,見趙德柱正負手立於窗前,臉色十分不愉。
“老師,弟子告退!”陌北辰小聲的說了一句,揣著小傢伙貓腰閃出屋子,出了別院一溜煙跑回客棧,從懷中拎出小猙便要說教兩句,卻見其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四肢耷拉這,拎在手裡如同一隻死貓一樣,笑罵道:“知道闖禍了還裝死,你真能啊!”
說完一抖手,軟噠噠的還頗有彈性,陌北辰發覺不對勁,將其放地上仔細一檢查,生命特徵甚是旺盛,不過卻是真的進入了深度睡眠,連呼嚕都沒有。
“不會是被禁火罇中的靈元晶精給撐昏了吧?”陌北辰不明緣由,自語了一句,將其放在床頭。
次日醒來發現小傢伙還是原樣癱在床頭,與死貓無異,他有些擔憂,卻也毫無辦法,想了想,找客棧老闆借了張小桌望后街而去。
……
海慧館,小洪城中最高的建築,聳立數十米之高,卻僅有一層,其下均是以無數隨意錘砸而出的巨石壘砌,海慧館彷彿建在一座高聳的亂石中,荒涼中透出典雅。
一方涼亭中,李昭軒正品著早茶,朝旁邊站立的井俊雄道:“韓喜沒有去定級?”
井俊雄道:“沒有,不過昨日韓雨領取徽章和袍服後並未離開,幾番打聽才得知,好像是去了趙德柱的別院。”
李昭軒頜首道:“初級三星的水準沒必要理會,可能是趙德柱的某個後輩吧。”
井俊雄囁嚅道:“師兄,幾天前我們見到那銘童,他真的是趙德柱的弟子?”
李昭軒皺眉道:“據說,韓喜本是一流浪街頭的小乞丐,被趙德柱帶回了銘文公會,當時上一任會長譚安出關,巧遇此事,第一時間竟然是和趙德柱爭奪韓喜為弟子,結果如何不得而知,不過如今韓喜既為趙德柱的銘童,不言而喻,很好奇,這韓喜到底是什麼天賦,竟然讓譚安動了收徒之心……”
井俊雄亦是不解,好一會兒才道:“那,這次韓喜會不會出現在銘文大賽上?若師兄所言屬實,韓喜絕對是一匹黑馬!”
李昭軒擺手笑道:“副會長秦隸乃宗主摯友,已透露頗多資訊,。其實,以俊雄你的實力,這次大賽穩居前三絕無問題。”
見井俊雄微露不以為然之態,李昭軒面色一正,道:“代表銘文公會的方星海乃譚安的外甥,等同親傳弟子;而代表花仙谷的謝玉筠則是秦隸的弟子,這兩人不可輕視。至於皓月宗的甄瑜和羅楓,幾天接觸下來,不足為患。”
井俊雄點頭應是,又聽李昭軒道:“這段時間多用銘材衝刺,謝玉筠自是不會與你爭,若韓喜不出,則方星海乃是你最強勁敵,若是這次你能奪冠,宗門自會記你一大功。”
井俊雄忙拱手道:“師兄放心!”
而此時,陌北辰已向後街的管事繳納了十塊靈晶,扯開攤位,小桌上擺放著一個符文盒和稀稀拉拉一些物件,身套上黑色銘文袍服,胸前彆著銘文徽章,倒也有模有樣。
垂於桌前方的桌布上,標明:出售衝擊、擊退、護鎧、破甲符文,銘文請自帶材料,酬勞亦可以銘材等價替代。
整個上午攤前冷清,陌北辰有些灰心,不過攤位費已繳納,能用上兩天,也只得繼續。
下午臨近黃昏,第一個顧客上門了。
是個內修二重的僧人,二十來歲,聽其價格比之市價優惠了兩成,頗為心動,從納袋中取出一根長棍,道:“小僧妙空,有三份‘擊退銘材’,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