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海看也不看趙錚,宛若不認識一樣,笑著走到了宴會廳少有的幾名風水師面前,輕聲道:“焦會長,好久不見。”
“劉師傅,好久不見。”焦耳連忙回禮。
雖然焦耳是燕京玄學協會的副會長,可燕京畢竟是華國的首都,所以不想龍城玄學協會或者是魔都的玄學協會,燕京的玄學協會裡面可是有著三名副會長,他在其中並不算突出。
而對方可是劉家家主的親弟弟,而且風水學境界也要比自己高一個小層次。
面對這樣的存在,焦耳當然不敢託大。
“焦會長太客氣了,記得當年隨家兄來到燕京,與甄老前輩探討風水,可是焦會長在百忙之中去機場接我們,前前後後可沒少出力,家兄每每提起這件事,都會豎起大拇指,贊一聲焦會長仗義!”劉振海感激道。
“劉師傅太客氣了,劉撼天師傅實在是過獎了,過獎了……”一聽這話,焦耳連忙說道,可心中倒是明鏡一般。
說當年他親自去迎接劉撼天,並且前前後後的忙活,倒是事實。然而,當年他只是燕京玄學會會長的跟班,或者說當時叫他去,充當司機和苦力,那是他自己願意去的嗎?
再說,二十多年從未與自己有過任何聯系,竟然說每每提到自己,估計剛剛想到自己是誰吧?
當然,這樣的話他肯定不會說出來,畢竟對方的身份在這裡。
圈子裡就是這個規矩,誰讓你當年不入流,現在看才堪堪入流,以他們的身份,誰會在乎自己這個小人物?
“焦會長,這一次來到燕京,還沒來得及去拜訪焦會長,既然在這裡碰到,那我們就商議個時間,過幾天我去燕京玄學協會,與眾多的風水師一同討論風水,你看如何?”這時,劉振海再次丟擲一個話題。
焦耳一愣,旋即想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去玄學協會探討風水,為什麼找這麼一個快過年的時間段。
原因很簡單,劉振海就差沒直說,焦耳啊!趙錚是我的敵人,我用去玄學協會探討風水,給你漲面子這個代價,讓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情,否則的話,就是與我還有我們青田劉家,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為敵。
劉振海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我給你好處,你不能給趙錚出頭。因為誰都能夠猜到,如果這個時候焦耳站出來,說是他邀請趙錚,以趙錚的為人,在燕京玄學會有困難的時候,力所能及的他必然會出手相幫。
這個道理劉振海懂,其他人都懂。
如今,就要看焦耳如何選擇了。
雖然不遠處播放著舒緩優雅的音樂,許許多多的人在遠處,三三兩兩的好像在交談,可現場還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嘀嗒!”
一滴汗水從焦耳的額頭滑落,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時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選擇。
要麼同意劉振海的提議,與青田劉家交好,保持中立不去支援趙錚。
要麼按照會長派他來的原有意願,幫助趙錚,與青田劉家、秦來、楚流雲等敵對。
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焦耳啊!這一次你參加秦老的壽宴,可一定要把趙錚拉到咱們燕京的玄學會,讓他入會不可能,可從來沒有人規定過,其他省份的玄學會成員,不能成為其他省份玄學會的榮譽顧問。相信我,上面很重視趙錚,拉攏他一定不會錯。你有了成績,我才好提拔你成為我的接班人。”
老會長臨行前的話語,回蕩在他的耳畔,可面對眼前那張似期待似威脅的面龐,焦耳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了,馮會長以及田會長還說要找個時間聚一聚,要不就明天?正好與你們事先溝通,也好知道去了燕京玄學會,我們重點討論哪方面的風水學知識。”劉振海補充道。
這話一出,焦耳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說道:“劉師傅要去燕京玄學會,是我們的榮幸,在下怎麼可能拒絕,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焦某人可是求之不得啊!”
劉振海口中的馮會長以及田會長是什麼人,他們就是與焦耳一樣,是燕京玄學協會的三大副會長,也是這一次換屆,玄學協會會長最有利的競爭者。
他們三人本來不相伯仲,可如果那兩個人得到了劉振海的支援,那結果自然大不同,畢竟青田劉家在華國玄學界中,有著強大的影響力。
“焦會長,您太客氣了。”劉振海隨口說道,然後將目光落在了趙錚身上。
自己的朋友沒有名額,秦舞天與騰蛟沒有名額,就連現場想要巴結趙錚的人,也不會出手相幫。
此時,趙錚陷入了孤境。
“這位先生,如果你在找不到你的邀請人,那麼,我只能說抱歉,要按照規矩請你離開!”秦來得意道。
如果趙錚真的在這個時候被趕出去,那麼不僅是他顏面大跌,就連秦家也跟著顏面受損。然而,為了利益,秦來等人完全豁出去了。
“秦來!”秦舞天恨恨。
可就在秦來得意的看著趙錚沒有後手,準備將他驅逐出去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不知道我是否有資格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