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要拍他馬屁,認為那兩個挑戰他的徒弟,不能戰勝他,事實也是如此。可這樣一來,他們應該是阿贊威的人啊?
“很簡單,在阿贊威看來,他叫人生,人不能死,他叫人死,人不能生,生死都掌控在阿贊威手中,他便是南洋的神。所以,拍馬屁也好,挑戰他也罷,全憑他喜歡。他不在乎巴松傑西達被你殺死,可他在乎被你殺死的人,他還沒有讓他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戒嗔說道。
雖然有些繞,但趙錚還是聽懂了。
反複叮囑他一定要小心,戒嗔這才結束通話電話,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沒想到因為尊者的原因,貧僧竟然嗔誡,罪過罪過。”
身為一個得道高僧,戒嗔因為阿贊威這個名字,竟然如此失態,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小錯我。
“尊者啊!你叫我說什麼好!雖然我也贊同你的做法,可是……以阿贊威的能力,找到殺死巴松的你,一點都不難啊!他的境界相當於六品中級,到時候,尊者哪什麼抵擋。就算賠上仰光寺,也無能為力啊!”戒嗔擔憂的想著。
畢竟他只是一名五品風水師,而且不是誰,都有趙錚那樣變態的越級挑戰能力。
想到這裡,戒嗔還是撥通了三大一流實力的電話。
一葉知秋的古玩店,警察已經快速趕來。讓人巧合的,來人竟然是周立人。他也算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而且姚賴興這一系,也比較靠近秦家,所以他辦事那叫一個認真。
事情很快調查清楚,降頭師巴松想要殺死秦舞天,被趙錚識破,惱羞成怒憤而殺人,最終死在趙錚的反擊之下。有人證有錄影這個物證,再加上趙錚等人的身份人品,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至於巴松的肉泥屍體,則是玄學協會的領導層親自前來,不是燕京玄學協會,而是華國玄學協會的總部親自派人過來。
來人做事很嚴謹,先公事再私事,私事主要叮囑的便是讓趙錚小心阿贊威,想來是守護者組織上層,已經知曉了戒嗔的報告。
對此,趙錚連連道謝,親自將對方送了出去。
“給你。”
趙錚拿著一瓶水,遞給了秦舞天。
後者低頭看了一眼,緩緩的接過,卻沒有開啟。
“雖然說這話有些不妥當,但你應該早已經習慣這樣的事情。”趙錚說了一句,指的當然是秦舞天的三叔,要謀殺她的事情。
秦舞天張了張嘴,最終說出一句讓趙錚詫異的話。
“讓你看笑話了。”
趙錚眉毛一挑,說道:“你這是什麼話,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男朋友。”
秦舞天笑了笑,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咕嚕咕嚕!”
趙錚將自己手中的水喝下半瓶,隨後緩緩開口。
“其實……我知道你那種感覺,真的。”
秦舞天很是詫異。
“其實,你昨天也見到我姑姑了。我父親這邊倒是有不少親人,也有跟姑父曾經那個樣子的,看不起我家窮。不過最多也只是冷漠罷了,倒不至於撕破臉。當然,這跟雙方沒有什麼利益沖突也有關。可我母親這邊……”
秦舞天這才想起,與趙錚接觸這段時間,尤其是與李慧蘭交談的時候,基本上沒有聽過她說起自己家的人。
“姥姥姥爺走的早,為了那麼點房産和地,我三個舅舅,將我母親和我小姨給硬生生的趕出了家。當時我母親十七歲,正好趕上下鄉,再加上遇到我父親,人生總的來說還算幸福。可是我的小姨……”
趙錚張了張嘴,說道:“當天晚上被人趕出去,老媽和她最親的妹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找了大橋下一個角落對付了一晚。最開始他們找地打工,可小姨年齡不行。他們兩人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過了三天。之後,小姨說她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她要做人上人。不顧母親反對,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說過,永遠忘不了母親對她的照顧。日後發達了,必然讓母親過上幸福的日子。至於我那幾個舅舅,她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後來呢?”秦舞天被這個故事吸引,問道。
“後來,我母親與我父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從未與那幾個舅舅聯系,也不知道他們享受著從兩個妹妹這裡搶來的東西,過著幸福的生活。還是惡有惡報,活的不幸。前些日子,我提出過要母親告訴我他們是誰,老家住在哪裡,我心中卻是有報仇的想法。不過……被母親制止了。”
“她告訴我,就算報仇,也就痛快一時,時間長了,還是會後悔,還不如就這樣,自己兒子有出息,她高興。這樣快快樂樂的與父親旅遊,享受兒子的孝順,總比陷入勾心鬥角,自家人打自家人這種情況要好得多。”
“臭美!”
當秦舞天聽到自己有出息的兒子這幾句話,鄙夷道。
“母親跟那個年代的許多人一樣,初中畢業。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不過她卻用這種樸素的方式告訴我,有些時候,一些背負在心中的東西,會讓自己不痛快。所以,要將那些東西清除掉,放下這些沉重的包袱,才會讓自己快樂。”趙錚看著秦舞天,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