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幽!如果你還當我是住持的話,就不要過來。”渡愛忽然說道。
這一刻,尤其是這句話,所有人都明白了渡愛之心。
對於自己的徒弟教導,對於白馬寺的管理,他確實有些差強人意。然而,對於白馬寺的忠心,卻非常人所及。
趙錚等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個和尚,對於本寺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值得人敬佩。然而,哪怕當年日本對華國發動的侵略戰爭中,對他們國家來說,許多侵略者是堅忍不拔的勇士。可是,對華國人民來說,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惡魔。不能說他們為了祖國侵略其他的國家,就敬佩他們。在華國人民眼中,他們是永遠的罪人。
不管是人還是畜生,只要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當年的侵略者如此,如今的渡愛,同樣如此。
表現出來悔過之心又怎樣,難道你殺了人,說聲對不起就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這個道理誰都懂,包括白馬寺的僧人也一樣,再加上他們已經接到了渡愛的命令,也就只能看著他,走向自己選擇的道路。
“趙錚!渡愛怎麼說也是一代高僧,你竟然要逼死他,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你與吳法天前輩相差太大,如果讓你成長起來,非是玄學界之福!”一旁,寧採臣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
一句話,就將趙錚定性。
雖然這樣的攻擊,對趙錚暫時不能産生實質性的威脅,然而,如果有心人添油加醋的話,三人成虎,讓更多的人認為這便是趙錚的為人。那麼今後,趙錚在玄學界很可能寸步難行,除非他達到逍遙子、吳法天那樣的高度。
更何況,按照寧採臣的挑撥,當趙錚成長起來,曾經招惹過趙錚的那些人,會不會受到趙錚的報複,因為到了那個時候,趙錚可就無人能敵了!
可以說,寧採臣當著眾人面的挑撥,並不是什麼高深的計謀,卻很實用。
趙錚不屑一笑,柯炎在一旁直接嘲諷道:“寧採臣,就你還被稱之為燕京的商業強人,竟然說出這樣白痴的話。在這之前,渡愛以及白馬寺要逼死我師父,要殺死我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說。我什麼都還沒做,渡愛就要殺死我,難道這就叫除魔衛道?渡愛為他所做過的事情懺悔,就是被逼無奈,為什麼什麼好事都讓你們攤上,我玄天門就只能受欺壓?”
“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原本是小人的行徑,沒想到你這個豬狗不如的人都會用,我倒是小看你了,恭喜你,你已經改過自新,向小人的行當,邁出了一大步!”
“該死!”寧採臣心中大罵。
柯炎這可是字字珠心,說他連小人都不如,如果被有心人傳播,跟小人做生意,最多是被坑。可是,跟一個連小人不如的人合作呢?很可能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比小人還不如,那是什麼,標準的偽君子啊!
“多嘴!”
這時,趙錚忽然訓斥道。
“誰讓你這麼多話,不知道會傳染啊!”
柯炎一愣,旋即明白了老師的意思,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道:“老師,我知道錯了。”
他當然開心,一來趙錚在調侃寧採臣,第二點,老師竟然對他開玩笑,這就證明老師雙親無事,老師的情緒也已經恢複了平靜。
“阿彌陀佛!”
這時,渡愛忽然開口:“寧施主,如果趙師傅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會公開無相之相的觀相之法和擬態陣法,如果他心胸狹隘,又怎會明知道是一條死路,明知道他的父母不會有什麼問題,還獨自闖寺?另外,貧僧乃心魔所謂,資金而死,又與趙師傅何幹?”
他為趙錚解釋了一句,忽然來了精神,似乎好像真的看透了一切看,朗聲道:“歲月人間促,煙霞此地多。殷勤竹林寺,能得幾回過!”
這首偈語說的是,這個人所在的地方,或者比喻家鄉,原本非常優美,可他卻因為自己的心沒有注意到這些美麗,去追求那些名和利。直到行將故去,他這才發現了這裡的美麗。
其實,他是想用這首偈語詩告誡白馬寺的人,不要只看到自己因為趙錚而死,而要看到自己的不足,找到這一次雙方起沖突的真正緣由,不要為眼前所謂的利益,遮蔽了自己向佛的心眼。
“一朝悟道,貧僧大徹大悟,感謝趙師傅的寬宏,貧僧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