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天地間忽然響起一聲嗡鳴,就好像一口洪鐘,在他們耳畔被敲響,震的很多人的身體都是一顫。
“這個家夥,就願意出風頭。”沈攻玉憤憤。
一抹幽芒,由小變大,以極快的速度,從天外落至白馬門前。
“噗!”
在所有人的震驚當中,在渡愛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柄漆黑的寶劍,如同切豆腐一樣,插入了白馬寺門前,歷經千年從不曾被毀掉的白馬頭顱之中。
“小輩!敢爾!我要殺了你!”
這一刻,方才勸說師弟渡幽稍安勿躁的掌門渡愛,都怒不可遏起來。
白馬寺門前的白馬是什麼?
那是永平十一年,也就是公元六十八年,漢明帝敕令在洛陽西雍門外三裡禦道北興建僧院。為紀唸白馬馱經,佛教入中土,取名“白馬寺”。寺字即源於鴻臚寺之寺字,後來寺字便成了華國寺院的一種泛稱。攝摩騰和竺法蘭在此譯出《四十二章經》,為現存華國第一部漢譯佛典。
在攝摩騰和竺法蘭之後,又有多位西方高僧來到白馬寺譯經,在公元六十八年以後的一百五十多年時間裡,有一百九十二部,合計三百九十五卷佛經在這裡譯出,白馬寺成為當之無愧的華國第一譯經道場。
正因為白馬寺對於華國佛教來說,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公元一百年,由現任漢帝親自下旨,為了紀唸白馬寺,又在寺門前,建立了這尊白馬馱經雕像。
另外,除了歷史紀念意義之外,白馬寺門前的白馬,還是白馬寺護寺陣法的前端陣眼,是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陣法歷經千年沒有被損毀,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天外而來的一柄劍,就這樣輕松切入了白馬雕塑的頭顱之中。
這可不僅僅只是毀壞了一尊雕塑,還破壞了白馬寺的護寺陣法,更為重要的是,這尊白馬是白馬寺的臉面。雖然沒有馬在寺在,馬亡寺亡的說法,但也差不多。
然而,當著眾多遊客,風水師,石雕極古玩鑒賞大師,還有圈子中許多重要人物的面,白馬寺的象徵,那匹馱經的白馬的頭顱,就這樣被插上一劍。
如果說柯炎只是狠狠打臉,方才僧人一跪,讓他們顏面盡失。
那麼如今,哪怕今日白馬寺能夠戰勝趙錚,可他們千年聲譽,其實已經算毀於一旦了。
如今,所有人都想到,也猜到了,方才令僧人下跪,劍插白馬的人是誰。
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那個身影。
未時已到,一位身著青衫,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在日光的映襯下,臉上的笑容顯得是那樣的燦爛。
只可惜,那燦爛的笑,卻令白馬寺眾人與東方文慧,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他的腳邊,還跟著一隻肉肉的非常可愛的白色小狗,亦步亦趨,與他寸步不離。
如今雖然算正午的陽光,可不知道是否收到空氣濕度的影響,卻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就像眾人的心思,發雜煩亂。
年輕人走路不快不慢,每一步的距離一模一樣。看上去無比平常,可他每一步落下,就好像一柄大錘,重重的敲擊在渡愛等敵人的心頭,憋悶、難受!
“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四品風水師,為什麼會給我這種感覺?”渡愛竟然在趙錚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老師的影子,當即驚駭的想到。
趙錚走到雲燁柯炎等人身邊,對六名同輩友人以及喬飛飛點了點頭,然後他才拍了拍柯炎的肩膀,訓斥道。
“為師知道你喜歡玩,但這次你太頑皮了,跟這些……那啥呆在一起時間長了,會被感染,變成禽獸不如的。”
“是,謹遵恩師教誨!”柯炎大聲回答道。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