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德清自知父親死後,楊家無以為繼,也看透了朝堂的風險,選擇了要人。
故劉伯溫於吳官屯布遮天風水大陣,自此之後,楊家後人仕途不濟,但人丁興旺,百世傳承而未斷絕這一脈香火。
哪怕華國建國後,因為衛國戰爭的原因,碑文損毀嚴重,在吳官屯楊家冢剩下的一些碑文當中依然可以判定,這一支確實乃當年楊憲長子楊德清後人。
當年楊憲對朱元璋進讒言,逼走劉伯溫,結果楊憲出事,劉伯溫卻主動找到了他家的後人,並予以幫助。在當時,別說朝中大臣,就連劉伯溫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只覺得劉伯溫與楊憲有仇,但禍不及家人,體現了劉伯溫的大度還有念舊。
可直到如今,知曉事情根本原因的,也只有趙錚等少數人。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劉伯溫有沒有告知青田劉家的後人。
“原來,你竟然是……”趙錚感慨道。
可話說道一半,他卻無法繼續說下去,只好偃旗息鼓。
畢竟當年的秘密,並沒有人知曉。哪怕說出來對他沒有影響,可秘密就是秘密,也許一直埋藏在歷史的塵埃中,才是它最好的歸處。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楊憲這一系竟然流傳下來傳承。對於這一點,趙錚卻有不同的見解。
楊憲是自己師兄沒錯,從恩師那裡學到了許多東西也沒錯,但楊憲絕對不是驚才絕豔的型別,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預言的能力。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是楊憲留給後人的,那也只能是老師劉伯溫在他出事之後,傳給他後人,保他們百代平安之用。
“如果是老師留給楊家的,而今天我又碰到了楊過,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聯系,還是說只是巧合呢?”趙錚心中詫異。
他剛剛想到這裡,忽然抓住了方才的靈光一閃。
“如果自己遇到楊過這件事情不是巧合,那麼楊憲所說的那句,朱雀炎,紅菱現,會不會與自己有關?”
見趙錚欲言又止,楊過以為趙錚跟其他人一樣,想到了歷史上對楊憲出賣同僚求榮的例子,心中有些不喜,眼中閃過一抹黯淡之色,說道:“趙師傅何必拘泥於歷史,也許我們知道的,並非真相。”
楊憲畢竟是自己先祖,所以楊過有心為先祖正名,哪怕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趙錚一愣,旋即明白楊過這是誤會自己了,當即笑著搖搖頭,說道:“楊師傅誤會了,我欲言又止並非因為歷史對先祖的評價,反而因為另外的原因。至於這件事情,不好在此言明。如果楊師傅不介意的話,飯後,趙某人可否去楊師傅叨擾一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可都沒有想到,趙錚竟然主動要求去楊過家,而且明顯有重要的事情,還不能當著他們這幾個人的面說。
“什麼事情搞的這麼神秘,還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真無趣!”納蘭雪華嘟囔著。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聽到趙錚將她排除在外,心中濃濃的失落。
趙錚抱有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抱歉,事情真的不方便對人言,就連楊師傅的愛人懷柔小姐,都不可以。”
連當事人的愛人都不能知道?
眾人對趙錚所說的這件事情更加詫異。
至於納蘭雪華,見趙錚特意給她解釋一句,而且連懷柔都不能知曉,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既然趙錚不願繼續這個話題,眾人也不再糾纏,推杯換盞,天南海北的聊著。席間,趙錚因為萬相經的關系,哪怕年齡較小,行走的地方不如崔仁風多,但劉伯溫所著的萬相經包羅永珍,趙錚每每提及的一些東西,連崔仁風都不得而知。
而且,趙錚對於風水之道的理解,早就遠遠超過在座的三人,無論對於風水之道的理解,還是對一些地形地勢的判斷,亦或是布陣繪畫符籙的一些注意事項,都使得三人受益匪淺。
“趙師傅,您從五臺山特意來到此處,是為了什麼?”一番交談下來,哪怕年長趙錚三十多歲,但崔仁風對趙錚說話的時候,越發的恭敬。
趙錚笑了笑,隨意道:“這次意外之後,我便想隨意遊覽祖國大好河山,權當散心,心隨風動,道亦自然,說不定可以出現奇跡。至於為何來著泗水縣,畢竟這裡是當年華國鎮國聖品法器九州鼎,最後出現的地方,我算是來瞻仰一些歷史榮光。”
“原來如此。”崔仁風點點頭,說道:“要說當年大禹治水,鑄九鼎而鎮九州,穩定九州氣場。可想而知,每一尊鼎都是一件聖品法器的法器組合,用於當年布陣的時候,是多麼波瀾壯闊。恨不能生在當時,感受大禹先賢,揮手行雲布雨之威,俯瞰神州大地。”
能夠鎮壓九州氣場,再結合當時天地靈氣充足,布陣的場面,哪怕現在用高科技繪制的電影特效,都可能達不到,必然會令當今的風水師嚮往。畢竟那個年代,可是四品境界的風水師滿地跑的年代。就連傳說中的八品甚至九品境界的風水師,都有可能存在。
“別說是崔師傅,就連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也向往那個時代,天藍水清,無憂無慮。”懷柔在一旁感慨道。
“沒想到懷小姐還有文藝青年的範兒,這之前,我們可沒有發現。”崔仁風誇贊了一句,然後對趙錚說道:“趙師傅要來這裡找尋跟九鼎有關的事情,那可就來對了。別說泗水縣的風水街,就連各家各戶門前,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關於鼎的痕跡,比如仿製品,比如銘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