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趙居士你與仰光寺之間的淵源。”
戒嗔解釋道:“當年師祖指智真法師創立後佛家咒語,結果卡在了半路,沒有絲毫領悟,沒有絲毫寸進。結果在山中感悟的時候,碰到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家傳人。兩人相談甚歡,經過一番切磋探討,或者說主要是那人的指點,師祖才成功創作出清心咒。”
“之後師祖的名聲越來越隆,最終選擇五臺山北臺葉鬥峰,建立寺廟,佈局風水。佈局期間,當年那位有緣人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可他的狀態一點都不好,看上去好像受了傷,腰間的佩劍,也就是誅魔劍,也只剩下前半截的劍鋒。”
“那人說自己有大難,但有些東西必須要傳承下去。詢問師祖,可否幫助一二。但對方明言,如果與他扯上關系,很可能給百年後的仰光寺,帶來極大的麻煩。”
“佛家重因果,如果不是此人,師祖不可能成功創作出清心咒,而且極有可能死在求佛的路上。因此,師祖答應了他。而師祖所要做的事情,只不過幫對方儲存前半截劍鋒罷了。而那個時候,師祖境界已然大成,正著手煉制大日如來鐘。師祖便與此人一起,煉制了大日如來鐘這口佛門高階法器。至於上面關於九天玄女《紫府玄祖法懺》一文中的起贊,還有誅魔劍的碎片,使用什麼方法融入其中,且完全不影響這件法器,貧僧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這些東西都只是我從恩師還有仰光寺歷代住持需要參悟的經文夾層中看到,如果不是這些,我也根本不知道,大日如來鐘裡面,還有如此天地。”
趙錚輕輕的點點頭,緩緩開口道:“原來如此,看樣子當年恩師可能在大日如來鐘上,攥刻了一方空間法陣,這才能夠使得誅魔劍的碎片,融入其中。空間法陣本就極難,而且又能夠完全不影響大日如來鐘,可見老師在風水之道方面的造詣,令人望塵莫及啊!”
“阿彌陀佛,趙居士不必自謙,想來如果貴師泉下有知,看到你今天的成就,衣缽傳承有望,定然無比欣慰。”戒嗔說道。
“多謝戒嗔大師吉言。”趙錚說道。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說白了就是當年劉伯溫遇到麻煩,找到當時有能力保護誅魔劍碎片的一代佛門高僧智真法師,讓他幫忙保管誅魔劍碎片,等待後世自己的傳承者來取,誰讓他有恩與智真法師。
“既然如此,那晚輩告辭了,此物是我青田一脈祖師所用之物,貴寺守諾重信,保管了它百年,日後如果有用得上晚輩的地方,晚輩定當竭盡全力。”趙錚非常鄭重的說道。
“趙居士不必如此,這原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畢竟文成公對我寺有大恩。再說,趙居士已經送給貧僧一個天大的機緣,貧僧還不知道如何還與趙居士這個人情?”
戒嗔指的當然是太原市生態園的風水佈局,畢竟設計者是趙錚,而且還是趙錚互動讓與自己佈局。
趙錚笑著搖搖頭,說道:“戒嗔大師言重了,佛言因果,但佛也說過,不必過於執著。戒嗔大師執著與還給我人情,難道不是著相?”
他一邊說笑,一邊轉身走下了大日如來塔。
就在他離開大日如來塔的同時,大日如來鐘再一次無風自鳴。而且聲音中,竟然給人一種不捨的感覺。
戒嗔與弘忍詫異的看向身邊的大日如來鐘,竟然發現佛祖寶相旁邊,那段九天玄女的起贊完全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而大日如來鐘的氣場,則變得更加凝實。
見到這一幕,饒是冷靜如斯的戒嗔,也有一瞬間的目瞪口呆。
“雖然盡可能的避免影響到大日如來鐘,但誅魔劍的碎片畢竟是外來物,對大日如來鐘的器靈還是有一定的影響,使得它無法成長。但因為誅魔劍的碎片,使得大日如來鐘基礎打得牢固,氣場凝實,二者也結下了身後的情誼。”
“所以,誅魔劍碎片被趙居士取走,大日如來鐘的器靈不捨。但經過這麼多年碎片的滋養,碎片一離開,大日如來鐘便可厚積薄發,一飛沖天。”戒嗔喃喃道。
“恩師的意思是?”弘忍心中有些激動。
戒嗔凝視著大日如來鐘,緩緩開口:“它未來有機會,沖破高階法器的界限。”
一句話,使得弘忍都沒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佛心,心跳驟然加快了一些。
沖破高階法器的界限,華國千年的玄學史上,能夠達到這樣的法器,也是寥寥無幾,而且幾乎沒有人見到過,幾乎全都屬於傳說中的事物。比如軒轅劍,又比如五彩石。
弘忍在平靜心緒,戒嗔的腦海中,卻滿是趙錚的身影,因為他想到了普度大師圓寂時,對他所說的,他沒有告知趙錚的話。
“風雲大世,仰光寺日後會有一場劫難,應當年恩人因果而生,需要青田後人來化解。”
想到這裡,戒嗔低語道:“趙居士,希望將來的某一天,當仰光寺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離開大日如來塔,趙錚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對於趙錚與仰光寺的關系,還有戒嗔為何這麼晚叫他過去,眾人都很好奇,見他回來,立刻升堂拷問。
孫林裝作一副反派狗腿子的模樣,桀桀的笑著,逼問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痛快交代。二是在我們的幫助下,你痛快交代。你要知道,你是我們喜歡的型別。”
他說著,還特意舔了舔嘴唇,趙錚只覺得尾椎骨發冷,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