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東西。”一名保鏢說道。
“那你們是東西?”陳青萱反問。
“我們不是東西。”保鏢立刻回答道。
“哈哈!”
全場爆笑,周林溪真想一槍崩了他,帶出來丟人。
“哼!現在將錢還給我,我可以就這樣算了,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天大地大大不過一個理字,你說我們是騙子,我還說你血口噴人。敢問周先生,劉大爺他的愛人住院,繼續手術費,才將傳家寶拿出來販賣。在你旁邊這位古玩店主已經拒絕的前提下,我們提出購買。是你中途橫插一槓子,非要與我們競價,將木佛買走,事情是這樣沒錯吧?”趙錚冷冷問道。
周林溪不說話。
“既然周先生已經預設這件事,那我請問,從始至終,我們沒有一點主動要求周先生購買這件木佛的舉動,不知我們何曾欺騙周先生?”趙錚再次質問道。
“木佛只是普通的香檀木,而且已經失去了作用。你花高價購買木佛難道不是因為這件木佛內有乾坤?”剛剛說自己不是東西的那名保鏢,竟然再次插嘴。
“嘩!”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什麼大善人,什麼玄學協會理事會的成員,什麼為了做好事才這樣做,原來是為了有利可圖!”
“就是,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人。”
周圍的人對周林溪指指點點,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自己僱用過來的這個保鏢,很是兢兢業業的幫助他處理過許多想要害他的人。所以他用花高價錢,再次僱用一年。然而,他可沒想到,今天李子敬一反常態,已經兩次出昏招。
“他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腦子被驢踢了嗎?”周林溪心中惱怒。
“原來……是這樣!”
趙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說道:“原來周先生以為我們認定這尊木佛裡面有寶貝,才這樣做。此言差矣,其實購買木佛這件事情,是他的主意。”
他指著坐在輪椅上的房祖湘說道:“我的這個朋友從小失去了母親,被父親含辛茹苦的長大。劉大爺的兒子跟他差不多年齡,他正是想到了自己,感同身受,不想看見另外的一個人,經歷那種失去母親的傷痛,所以決定幫助劉大爺。”
停頓了一下,趙錚看著周林溪,一字一頓道:“並不是什麼人,都像周先生這樣,做什麼事情先想是回報。”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個殘疾的年輕人竟然從小失去了母親,太可憐了。”
“應該說他的父親是個能人,單親家庭的孩子缺少一份溫暖,還能夠如此有愛心,太不容易了。”
“就是,看樣子他還是個富二代,要不然剛剛怎麼會與這個姓周的競價,年少多金,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我女兒是八零後,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呢……”
有熱鬧的地方,定然有人圍觀。剛剛指點周林溪的這些圍觀人群,又轉而看向房祖湘,弄得他非常不自在。
雖然趙錚一直在誇獎自己,將自己的形象深入旁人之心,但他總覺得這裡面透露著一種陰謀的味道。
反觀周林溪,趙錚雖然直說了一句話,但這句話直接戳痛了他,使得他與房祖湘在對比之下,相形見絀,簡直令人發指。
“哼!誰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假的?”周林溪諷刺道。
“很簡單,劉大爺的愛人正在住院,有心人查一下就能夠查到。另外,我的這位朋友年少多金,五百萬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問題,根本不需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趙錚隨意道,輕視周林溪的意思顯而易見。
“該死!”周林溪大怒。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也確定這尊木佛就是一尊普通的香檀木雕刻的木佛,本身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趙錚剛剛與自己競價,還有與同伴的說話,不過是障眼法,讓自己判斷出,他們因為在乎這木佛,才特意在自己眼前表現的不在乎。
但最終,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尊木佛,目的只是為了坑自己。
“劇情不對啊!明明應該我做了好事,第二天被人恰到好處宣傳出去,擠掉競爭對手,成為山西省玄學會的常務副會長,管理油水比較豐厚的地方。另外,自己還能夠得到寶物,巴結仰光寺的戒嗔大師,為自己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可這是怎麼回事?”
“是了,事情哪有這麼巧,一定是這個姓劉的老頭,妻子出事,跟我正對位置的那個人知曉最近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找尋跟佛有關的佛禮,特意找人在我面前演的這出戲,目的就是為了坑我!該死的,終日打雁,今天竟然被雁給啄了。”
周林溪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自己給自己編出了趙錚等人這樣做的理由,而且越發相信事情是這麼回事。
可事情的真相呢?就是單純的趙錚發現那尊木佛使得體內的萬相經産生共鳴,然後知曉了劉大爺的事情,準備幫助他的同時,獲得此物,造成一個雙贏的局面。
至於周林溪還有他的競爭對手……那是什麼鬼?
如果趙錚知道周林溪産生了這樣的判斷,不知道會如何做想,想來會哭笑不得。
如果是房祖湘,也許會非常真摯的對周林溪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件事跟你有個毛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