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採臣緩緩的點點頭,若有所思。
其實,事情正如劉撼天所言,他所佈置的真龍鎮三十三天風水局,絕不會因為他的名字,而産生如此大的影響,最多是風水局達不到最完美罷了。
可他們並不知曉,趙錚雖然從劉撼天的名字入手,指出佈局者的名字與風水局的氣場相沖突。
然而,這只不過是趙錚使用的障眼法罷了,其根本原因,是趙錚在劉空竹攜帶的劉家傳家寶,九龍玄天印中看出的端倪。
九龍玄天印,據趙錚估計,整個印章取的便是九龍鎮壓三十三天。
人間界上三十三天,三十三天上乃天外天。可以說,無論是華國佛教還是道教,對於三十三天所指,都可以理解為三十三個或者無數個世界。如此多的世界,偌大的氣場,怎麼可能是單獨一條真龍就可以鎮壓得住。
透過平日觀摩九龍玄天印,趙錚對於三十三天的理解,較一般的風水師高出許多。所以他來到假日酒店第三十四層之後,便一眼看到了真龍鎮三十三天局的破綻與危害。
“什麼?我知道了。”
諸多老闆在短短幾分鐘之後,全都從下屬那裡收到訊息,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太好。但這樣的場合,他們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看向趙錚的目光,很是熾熱。
“該死的。”
見狀,沈煒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定然受到了可能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訊息。他心中咒罵著趙錚多事,腹誹著劉撼天怎麼會弄出如此大的紕漏。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看樣子自己的幾名合夥人的公司,必然出現了趙錚所說的那種情況,所以他需要引開話題,待今天主要的事情討論完畢之後,再來堵住可能産生的風暴。
“諸位,今天我們可是要來探討太原市生態園建設的,可不敢耽誤粟書記寶貴的時間。我看,我們還是先進包間,邊吃邊聊。”
眾人當然知道沈煒為何會如此積極主動的招呼他們,但生態園的建設畢竟是今天最主要的事情。而且,即便自己的公司已經産生了影響,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在一朝一夕之內被解決。
所以,眾多老闆心中各有各自的想法,跟隨在粟清風身後,沿著極具諷刺意味的真龍長廊,向長廊盡頭的包間走去。
悄無聲息的,長廊的大門被開啟,露出了裡面奢華的裝修,還有兩位掛著微笑的男子。
其中一人趙錚認識,便是有緣見過的寧採臣,至於另外一位,則格外吸引他的注意。
那人大約五十多歲,面龐微微有些發福,面相給人極為普通的感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從普通一米七幾的個頭來看,就好像一些企業中的小主管,工資不高不低,權力不大卻有,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看到趙錚進來,雙眸中立刻有一道殺意一閃而過。
“粟書記,好久不見。”寧採臣起身,主動打招呼。
他們上次見面,還是三年之前在燕京,寧採臣隨楚流雲參加一個圈子中的聚會,二者打過照面。
“哼!”
可即便如此,粟清風心中也立刻冷哼一聲。
粟清風是誰,他爺爺可是當年衛國戰爭之後的元老,十大大將之首。他可以說是標準的三代,還是很有能力的那種。
另外,他的姑父便是魔都的陳老,表哥乃魔都市委書記,這又能夠證明,他有極強的人脈。
而寧採臣呢?
說好聽點,他是楚流雲的左膀右臂,說不好聽的,就是楚流雲的一條狗,而楚流雲才是與自己身份相當的人,還是自己的小輩。
然而,粟清風來到假日酒店之後,寧採臣竟然沒有主動出門迎接,就淡然的坐在這裡。
華國是最重人脈的地方,商人又講究和氣生財,誰能?誰敢像寧採臣這樣,對一位領導如此的不在乎?
這叫什麼?這分明是給他一個下馬威。
“楚流雲的人,是越發的囂張了。晚輩想出頭,似乎早了一些。”
粟清風心中想著,臉上面色不變,淡然道:“好久不見,沒想到寧先生先到了。”
這話的潛臺詞當然在指責寧採臣沒有前去迎接,並且在這裡給他一個下馬威。
寧採臣表情不變,隨口道:“剛剛抵達,沒來得及迎接粟書記,這是採臣的過錯。”
看著寧採臣的表現,能屈能伸,對誰都一直保持著笑容,趙錚心中感慨。
“楚流雲的左膀,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