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錚才幾品?他才是一名四品初級的風水師,還是剛剛晉級四品初級。從戒嗔的角度來看,他當然沒有,也不可能去領悟天地大勢。
然而,從剛剛趙錚有了追求極於情之道的輪廓,再看他對此地的佈局,戒嗔已經發現,趙錚已經有了雛形,有了自己的道,還有對天地大勢理解的雛形。哪怕這一切趙錚還完全懵懂不知,可假以時日,他能夠走出多遠?
簡而言之,就像一個人做數學題,本能的有一種方向感,奔著這個解題思路去解題,總能夠將題目計算出來。而有的人沒有這個天賦,就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尋找自己的路。隨著年齡的增長,最終卡在某一個境界。
拿戒嗔來說,雖然他比先師天賦要好一些,六十多歲的年齡,已經達到五品境界的頂峰,而以他的心態和身體,最少還有五成的把握沖擊六品境界。不過,如果他能夠成功的突破到六品境界,再繼續向上可能就不行了。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小天地,都自成氣場。精氣神體四者合一,有一方面太過弱小都不行。
從風水學的角度,所為的精,就是一個人的精神、精力。所為氣,就是一個人的氣場。所為神,則是一個人根本的靈魂,或者說他對天道的感悟。至於體,指的當然就是身體狀況,人之根本。
以戒嗔的境界,氣、神兩者,隨著年齡的增長會達到頂峰。但精力和體力,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下降。
可趙錚不同,他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夠對天地大勢有感,除了天賦方面,這也算一個人的運道。戒嗔也許無法追求更高的境界,但趙錚卻大有可為。
戒嗔無論從人品方面,還是將仰光寺發揚光大,成長為能夠與白馬寺比肩的華國佛教第二大寺廟,亦或是他對五臺山仰光寺周邊鄉鎮的貢獻,都當得起得道高僧四個字。
不過,在座這些之前,他首先是一個和尚,其次是仰光寺的和尚。最重要的一點,他如今是仰光寺的住持。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仰光寺,所作所為必然要考慮這一方面。
這次他特意下山尋找趙錚,有歷史緣由。可當他看到趙錚的表現之後,當然會更加欣然的與趙錚搞好關系。
寧欺白頭翁,不惹少年郎,更別說趙錚還是一位潛力無限的年輕人。
“阿彌陀佛。”
戒嗔雙手合十,雙眼閃過一道精芒,朗聲道:“變湖為海,聚水成靈,趙居士此番設計,獨具匠心。請趙居士為貧僧以及各位施主解惑,如何將湖變海?”
見戒嗔如此客氣,趙錚連忙說道:“戒嗔大師言重了。”
要說風水師之間相互切磋討論,再正常不過。但以戒嗔的境界和輩分,趙錚都覺得對方太過客氣,實在是折煞自己。
他說著,指著自己剛剛在沙盤上畫的那個圓圈說道:“我準備仿造迪士尼樂園那種,在生態園中環處,建立一圈圍牆。當然,圍牆並不是為了堵住什麼,只要堅固即可。上面充斥著各種珍稀物種、自然知識的介紹,又可以將生態園內外兩個區域間隔開來。”
“這樣一堵圍牆,建設起來並不困難,而且在圍牆的某處,還可以專門設計廣告區域,增大收入。”
這話一出,房世吉大點其頭,笑著道:“我就說趙師傅是一個經商的天才,以後可要跟趙師傅多多合作。”
雖然自己的小兒子房祖湘跟趙錚是好友,然而,他們結交是各自的情誼,只限於他們二人。自己想要結交趙錚,還需要自身的努力,他可不敢擺出長輩的架子。
“趙師傅,你所這幾的這堵牆,單從商業的角度,可有可無,想來還有其他的用處,你要分割氣場?”寒力試著問道。
“寒師傅說的一點不錯。”趙錚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寒力當即問道。
分割氣場,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概念,寒力當然能夠想到,這堵牆可以將整體的規劃區域,分割成兩個部分,一部分以中心人工湖為主,另外與最外側的九龍為主。
風水陣法本身是一個整體,趙錚卻在中間圍了一堵牆,而一百零八根大羅諸天風水陣法的陣眼,也被他分割成天罡陣與地煞陣,對於這一點,寒力可想不到對方為何這樣做。這明顯是自己破壞自己設計的風水局嘛!
“我設計這堵圍牆,則是為了定海,聚氣,甄選隔絕雜氣所用。”趙錚解釋道。
寒力想了想,說道:“聚氣我明白,中間的人工湖本就是聚水明堂。你又圍上了一堵牆,靈氣聚集在那裡,又不容易外洩,以此湖的面積,你都能夠打造一處靈氣濃度堪比玄天館的地域。至於另外連點……”
“甄選隔絕雜氣,應該是整個規劃區域會吸收四面八方的氣運。”寒惜霜忽然接過話題。
“當今畢竟是末法時代,靈氣稀少。如此大規模的陣法,必然會吸收一些異樣之氣,多少會影響規劃區。雖然作用力不大,但就好像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對於一位風水師,尤其是一位設計瞭如此大規模風水陣法的風水師,都希望自己所佈置的風水局堪稱完美。”
“有了規劃區中環這堵圍牆,外圍的地煞陣就可以隨著陣法的運轉,消滅一些駁雜之氣,圍牆又隨著天罡陣的運轉,再次篩選吸收而來的氣運。”
“如果說外面的天地靈氣,只有萬分之一,陣法裡面的靈氣為一,那麼人工湖所在,便是成百上千甚至上萬,不知道我的分析是否正確?”寒惜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