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只有九個月嗎?”房世吉咀嚼著這個數字,嘴中不禁有些發苦。
戒嗔的到來,給了他們房家希望。可這個希望,卻漸漸變成了絕望。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貧僧還能夠使用當年恩師留下的師祖的佛骨舍利進行壓制,再加上於其他地方尋得的風水法器,貧僧相信,人定勝天。”
戒嗔雖然話語中充滿自信,可連趙錚都能夠聽出,其中一絲端倪。
當年發生的事情,說白了跟戒嗔沒有任何關系。他這幾年透過老師臨死之前的話,想到這種局中局的解決方法,並且為此到處奔波,實屬不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當他想到完全的方法,來到此處,卻因為時間的推移,物是人為。
即便他想到的方法,確實可以完全解決房家村與房世吉等人的問題。然而,從時間的角度,已經來不及拯救房祖懿。
“父親。”
正在眾人危難之際,房祖懿突然開口。
“其實戒嗔大師的到來,帶給這個方法,已經算是絕望中的一抹希望了。因為在這之前,我只知道自己一定會死,不是嗎?”
房祖懿的聲音很輕,但在場所有的人全都聽的清晰。
沒有憤怒、沒有哀怨、沒有失落,有的只是一位自知必死無疑的人,面對死亡完全的平靜。
“此子如果能夠成功渡過這一劫,將來必成大器。”房齡等房家村的村老,心中想到。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為了他人,哪怕是至親之人,都甘願犧牲自己。
不是每個人,在面對死亡,也能夠隱忍多年,不透露出一點。
不是每個人,可以用如此平淡的語氣,直面生死。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趙錚等人,同樣動容。
一個手握萬貫家財,卻能夠為了自己親弟弟赴死,並且冷靜面對死亡。寒惜霜等人捫心自問,他們做不到。就連趙錚同樣深知,如果他沒有獲得萬相經的傳承,沒有經歷過十三瓊樓還有中毒的多次生死打劫,他也不能直面死亡。
“難道是天意如此,難道天意真的不可謂?”
趙錚似乎是觸景生情,或者說本整間事情激起心氣。
“我就不信這件事情不能被圓滿的解決,既然戒嗔大師能夠想到局中局,將視野放大,我為什麼不可以。如果能夠在不開山動土的情況下,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
“天意難違,我倒要看看,我一個普通的小人物,能不能改變天意。”
想到這裡,趙錚借過了戒嗔的平板筆記本,以房家村為中心,放大了俯檢視。
從航拍圖上,趙錚可以清晰的看出,繼續向東北的方向,裡面全都是太行山脈中的各個山頭。偏西的方向,除了零星的一些樹林,就只有一條從高速路上分叉到房家村的四車道公路。
至於另外兩個放下,只是不適合種植著荒堿地,還有房家村開墾出來的可供種植的土地罷了。但能夠種植的土地只佔了少許。
看到這裡,趙錚緊皺著眉頭。放大範圍來看,此地根本就是很普通的地域,就算想佈置風水地形,都不是那麼容易。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趙錚心中泛起濃濃的不甘。
不僅僅為房祖懿,還有房世吉一家可惜,還因為自從趙錚獲得萬相經傳承之後,雖然經歷過許多艱難險阻,真的沒有一件事情,讓他感覺到無從著手。
“這種無助的感覺,還真是討厭啊!”
他正感慨著,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發現竟然是曹秋道來電。
看到這個名字,他的腦海中滕然一道流行閃過。因為前天的見面,曹秋道提到過,他來到太原,是因為與政府和其他幾家公司合作,準備開發一處集生態旅遊還有自然風光為主題的公園。不僅僅不收取任何門票,還要打造成太原的地標性景點。
其中,曹秋道還提到過,說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塊地皮,跟房世吉有關。
“曹老哥提到的地方,難道是這裡?”
趙錚連忙接起電話,另一頭很快就傳來曹秋道的聲音。
“老弟,你在忙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接。”
“曹老哥,你先聽我說,你曾經跟我提過的與政府和其他幾大公司,合作開發生態旅遊園,只剩下最後一塊地皮沒有拿下,那地皮可是房家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