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看起來像是保鏢,但陳浮生出門所帶的保鏢,要不要這麼誇張?還是說樓上,還有更加了不得的人物?”
沿著古色古香的棕色木質樓梯一路而上,趙錚所看到的是牆壁上各種劃痕以及火燻過的痕跡,都記錄著祥符塔乃至整個壽安寺,曾經經歷過的災難與變革。
來到祥符塔頂層,黑衣人便伸手邀請他進去,自己則自覺的留在門外。
趙錚發現陳浮生正笑著對自己招招手。
在他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人,只不過他們背對著趙錚,正在遠眺,他無法得知這兩人是誰。他只能透過兩個人雪白和黑白摻雜的發色,還有站立時身體的狀態,判斷兩人一老者,一中年人。
趙錚見陳浮生早已等在了那裡,不敢怠慢,笑著走進去,說道:“陳叔叔,累你久等了。”
陳浮生笑著道:“這話說的,接你的人是我派過去的,時間推算的差不多,怎麼能說久等。只不過,請你吃一頓飯,就讓你走了這麼遠的路,還要坐飛機,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叔叔客氣了。”趙錚回答的很有禮貌,卻沒有絲毫諂媚。
聽到趙錚的腳步聲與二人的對話,正在遠眺的兩人立刻緩慢的回頭,目光直指趙錚。
頭發黑白摻雜的是一名面目敦厚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面帶微笑的看著趙錚。
頭發花白的是一位老者,從面相上看,竟然與陳浮生有著六分相似。
趙錚皺了皺眉頭,在靠近魔都這個地界,與陳浮生長相相似,而陳浮生與中年男子又站在他的左右,以他為尊,只有那個家族的人了。
“趙錚,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魔都玄學會的會長,終無憂。”陳浮生說道。
“原來是終會長,失敬。”趙錚一抱拳,說道。
對於終無憂,還是昨天堪輿圍海造陸工程的時候,從魔都玄學會眾人的口中,得知的關於他的一些事情,確實令人欽佩。
終無憂搖了搖頭,開口道:“趙師傅,短短半年的時間,你已經是四品風水師境界了,已經是打破了玄學界境界晉升最快的記錄,要說敬佩的人,應該是我。”
他說話很宛如春風和煦,令人感到舒服。
“終會長就不要打趣我了,我這也只是機緣巧合。”趙錚謙虛的說道。
“趙錚,風水學講究一命二運三風水,運氣還要在風水之上,也是本身實力的象徵和體現,這反而證明瞭你的實力。”見趙錚還想開口辯解,終無憂打斷了他的話。
“難怪兩個月前見到林老,說你年紀輕輕的不夠鋒芒,處事太過中庸,有些暮氣沉沉。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鋒銳之氣,這個年紀晉升到四品風水師的境界,再狂妄又如何,因為你有狂妄的本錢。”
終無憂的話說的趙錚是苦笑不已,但一想到唐儒明老爺子跟林海前輩相交莫逆,他也相信林海跟終無憂提過自己。
見兩人敘話完畢,陳浮生剛想介紹老者,卻被他攔住。
老者有些消瘦,臉上和雙手也存在一些老年斑,身體有些佝僂,但精神頭十足。
“趙師傅,今日冒昧請你前來,還請見諒。”老者開口道。
這話一出,趙錚心裡則是翻了個白眼。他清楚,只要自己順嘴說出一個不介意,沒事這類的詞,以後他就不用來魔都了。哪怕未來自己成功迎娶穆雪,能不能陪同妻子會孃家探親,都是另外一回事。
心中想著,他立刻放低姿態,連忙說道:“陳老您折煞晚輩了,我可不知道您在這裡。都怪陳叔,他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
趙錚連消帶打,不僅將老者故意為難自己的局化解,還拉近了雙方的關系。
陳老笑了笑,眼神中越發的欣賞趙錚,隨口問道:“你認識我?”
“陳叔叔的樣貌有您六分神韻,他又對您這樣恭敬,這裡又距離魔都不遠,我要再猜不出您的身份,就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趙錚笑著說道。
說實話,趙錚雖然猜到了對方可能是陳家人,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陳老爺子親自到場。再從昨天陳浮生突然抵達圍海造陸工程的情況來看,他邀請自己,顯然是受到了陳老的指示。
陳老是誰,魔都陳家當代的家主,陳老總的兒子,標準的革命二代。以他的身份,只要放出風聲,自己哪裡深處魔都,怎麼會不去拜見。卻沒想到,他借兒子的口竟然在這裡與自己相見。
“這樣半掩人耳目,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