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眼前的緩臺,一整面玻璃,就是一張小黃紙。我不用其他的法器,只是使用詩聖筆改變陣法的紋路。那我這是在改變陣法,還是改變符籙。或者說,可以將陣法看成一種大型的不能移動的符籙,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只能用繪制符籙的方法,佈置陣法。如果我的想法成立的話……”
想到這裡,趙錚立刻筆走龍蛇,繼續用細小的詩聖筆,在一整面鋼化玻璃上,塗塗畫畫。
“黃紙有其質地和大小上有侷限性,老祖宗將它們研究製作出來,完全可以看成是一種陣法的簡化版,方便風水師使用。所以,將之完全轉化成陣法,反而是本末倒置的事情。反觀陣法,因為很多時候無法用常規的手段佈局,如果將繪制符籙的方法運用其中,就能夠在關鍵的時刻,起到很大的作用,出其不意。”
趙錚一邊話,腦海中一邊思考。
隨著他繪制紋路的速度越來越快,江如海到後來,竟然看不懂趙錚在做什麼。
“這不對啊!這根本不是曾經神龜的風水格局,他怎麼會在這裡繪制紋路,他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我看不懂他這個手法?難道又是他自創的?”江如海楸著頭發,整個人都有些淩亂。
“呼!”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趙錚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也是被巨大風浪打翻的那個緩臺烏龜風水局的改造,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轉過頭,對穆雨說道:“幸不辱命。”
穆雨倒是沒什麼反應,好像趙錚應該這樣做一樣。倒是江如海反應很大,當即埋怨道:“趙師傅,你可害慘我了,剛剛你一定是故意要看我出糗,所以才沒有標明自己的身份,你太過分了。”
趙錚苦笑道:“江師傅,這可真不怨我。你沒有問過,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告訴你,我是趙錚,我是趙錚。”
說完這話,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江師傅,說真的,我能聽得出誰是真正的關心我,誰是為了踩著我上位。你剛剛說的話確實沖,不過,那是真心的對我好,這一點,我還是能夠想明白的。”趙錚說道。
“趙師傅不愧是趙師傅,一般人才不會喜歡聽別人說教,就憑借這一點,我真心服了。被你這個‘別人家孩子’欺負的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江如海說道。
聽趙錚說話也如此之“直”,江如海反而感到親切。
“別人家的孩子,是什麼情況?”趙錚不明所以。
“還不是我家老爺子。”江如海苦笑著,就將江玉鶴老爺子,用老方法教育孩子的事情,說給了眾人聽。
眾人腦海中出現了一副畫面,一位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對三十好幾的江如海說:“別人家的孩子怎麼怎麼樣。”
這畫面想想就覺得特別勵志!
“趙錚趙師傅,我叫陳青萱,很高興認識你,你比照片上長得帥多了。”陳青萱主動打著招呼。
“你好,你也很漂亮。”趙錚恭維了一句,然後將目光對準了穆風。
後者簡單給他介紹了陳青萱的身份以及背景。
“趙師傅,你叫我青萱或者萱萱都行。既然你都佈局完成了,給我解釋一下唄!我也挺好奇,穆雨這間酒吧被你改造之後,有什麼奇特之處?”陳青萱自來熟的跟趙錚說道。
“解釋當然不成問題,不過,我倒要問問江師傅,看出什麼沒有?”趙錚笑著問道。
風水切磋多種多樣,有詢問,有讓人堪輿等等。趙錚這樣做可不是小心眼,因為江如海說話沖給他難看。
他這是給江如海機會,在其他人面前表現一下。畢竟這裡的風水格局,曾經是江老爺子佈置的。另外,這也是與江如海切磋,如果他能完全看懂趙錚的佈局,對他自己也有一定的提高。自己看出來的,才能夠更深刻的記載腦海中。
江如海當然明白趙錚的意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剛剛運用望氣運的方法,觀察了趙師傅的佈局,發現前三個正常的緩臺氣場,從三隻神龜昂揚著頭顱相互爭鬥,變成了低頭臣服。而他們臣服的物件,便是那隻被翻身的烏龜。”
“方才我仔細想了想,既然原本的佈局被破壞,想要修複又很難,還不如在原有的基礎上改變,不破不立。這樣一來,四方爭霸,形成增益人壽命的風水格局,就變成了三方臣服,一方化龍的境地。
一隻烏龜化龍,不斷吸收周圍的靈氣,就可以有效避免煞氣的滋生。隨著這方緩臺氣場的增長,對平步青雲方面的影響就越大,趙師傅的佈局,可謂是因地制宜,活靈活現。”江如海說道。
趙錚笑了笑,說道:“江師傅言重了,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就是我的想法,我給它起名——獨佔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