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所見,如果有人跑來告訴自己這個訊息,江如海一定會大嘴巴子抽他。然而,事實就呈現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不震驚。
“你沒事吧?”穆雨問道。
即便她再不喜歡趙錚,可剛剛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也讓她對趙錚的態度有所轉變。
“沒事。”
趙錚隨口說道,就好像根本沒有將穆雨放在心上一樣。
“你……”
看到趙錚愛搭不惜理的樣子,穆雨剛剛對他有所緩和的態度,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狂什麼狂,不就在幫我的店佈局風水,我推倒了也不會心疼,還想拿一把怎樣?”穆雨心中不忿。
然而,她這可是錯怪趙錚了,並非趙錚不拿她當回事,也不是因為趙錚正在幫助她而裝叉,趙錚這個態度是因為他正在思考。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雖然不可能像符籙一樣,隨便將陣法移動,但二者結合的話,定然能夠摒除許多缺點,關鍵是怎樣結合。難道我的想法是錯誤的?”趙錚腦海中想過了許多,讓符籙和陣法的優點結合在一起的套路,但最終推演的結果只有一個,失敗。
“你怎麼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見趙錚有些愣神,穆風在一旁問道。
“啊?我嗎?”趙錚終於回過神來,然後說道:“抱歉,在改變江老曾經風水佈局的時候,想到一個問題,有些出神。”
“什麼問題?”江如海見過趙錚如此輕易的改變原本風水根據的氣場之後,對趙錚的態度再次改變,說話的語氣也從諄諄教導變成了平等好奇的問話。
“是這樣。”趙錚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與江如海聽。
對於風水師來說,有很多問題,都是在大家不斷探討研究實踐的情況下總結發展出來的,再加上江家的風評不錯,所以趙錚對他說出了心中的問題。
知曉趙錚在思考的東西,江如海再次愣在了原地。
這麼多年,他已經被譽為很優秀的風水學青年,但在他的認知,在他父親和其他一些長輩的認知中,符籙是符籙,風水學陣法是風水學陣法,可從未想過二者是否可以結合在一起。
可就是眼前這名比自己年輕了快十歲的男子,已經開始思考這樣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這還是在破解融合、重新排列組合父親原本風水格局的基礎上想到的。也就是說,他只是根據一件小事,就有了這樣的發現。這種天賦和眼光……
江如海苦笑著說道:“這位師傅,不瞞你說,我和我的父親還有其他的一些長輩,真的沒有思考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無法給予你任何幫助。在我看來,風水學的分支,無論是陣法還是符籙,經過幾千年的演變才發展到如今這個成型的體系,必有其原因。雖然風水學各個方面都是相通的,但我覺得,絕對不可能輕易就打破這個常規。存在必然有他的道理。”
趙錚沉思了一段時間,然後說道:“也許……江師傅說的是對的,我這不過是異想天開的想法。”
他說著,再次拿起詩聖筆,走到了第二個緩臺處,心中想道:“可道理不辨不明,事情不做不清。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還是讓我繼續做實驗,無論證明自己的想法是錯的,還是有新的發現,對自己來說,總歸是增長了一次經驗。”
想到這裡,趙錚再次緩緩動筆,一筆一劃的在緩臺周圍刻畫起來。
同樣輕松的破開原有氣場,同樣輕松的開始改變原有氣場,將自己新佈置的風水局融入到裡面。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看的江如海如痴如醉,這哪是什麼佈置陣法,這分明是在搞藝術創作!
酒吧裡雖然人少,剛剛因為鬧事又走了一大批,但還是有好事之人留了下來,見穆家王子公主都陪著趙錚寫寫畫畫,眾人都很是納悶。
有一個年輕的女孩,按捺不住心中大好奇,上來問道:“穆雨,這位小帥哥是誰啊?你請來的畫家?可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在作畫?”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請他過來幫個小忙。”穆雨隨口道。
眼前的女子叫陳青萱,魔都陳家的掌上明珠,她的父親就是魔都市的市委書記。雖然陳家整體實力比不過穆家,但也不容小視。雙方並非敵對,而且還有過幾次合作,雙方關系還算融洽。
“原來如此,可我怎麼沒有看出,他幫的是什麼忙?”陳青萱好奇道。
“他正在幫助穆雨小姐重新佈置暴風雨酒吧的風水。”江如海一直聚精會神的觀看趙錚佈置風水局,為了不讓人打擾,便主動開口解釋道。
“風水?這麼年輕的小帥哥……穆雨,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姐中意的那名風水師,趙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