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琉璃心中這個氣,自從半拜入趙錚門下,最開始的時候,她心中還有傲氣,畢竟她本身就是一名二品風水師,而其他三人,劉空竹兄妹只能說接觸過,柯炎就是一張白紙。然而,短短幾個月學習的時間,皇甫琉璃覺得自己已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他們三個人,無論怎麼看,在風水學方面,都不能算是一個人。
無論是對於風水學技巧的運用方面,對事物觀察的眼光方面,還是對風水師知識的記憶方面,她都不如三人。
“明知道人家記憶力不如你們,也不知道給我留一條,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皇甫琉璃心中憤憤的想著,然後說道:“河南省商丘縣中元祀地官時,懸掛紙旗於門口,傳說可以防蟲。孟津縣中元節放風箏。郲縣七月十五日在門前畫一灰圈,在圈內焚燒紙公以祭拜祖先。”
皇甫琉璃說完,趙錚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劉空竹。雖然她說的很短,但也正確,並無問題。
就這樣,眾人邊吃邊聊,整整五輪過後,又輪到了柯炎。
雖然趙錚說每人只說一個地方的風俗即可,但由於劉空竹開頭,大多說的都是以省為單位,所以眾人很快就將各地的習俗說的差不多了。
柯炎正要說出心中的答案,卻看到了皇甫琉璃一臉焦急的樣子,終於想到皇甫琉璃可以說從天賦的角度,是四個人中最差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柯炎朗聲道:“江西省吉安人中元節焚燒紙錠……抱歉,後面的我忘記了。”
他這話一出口,除了趙錚師徒幾人之外,都是一愣。因為他們之前基本上是無縫銜接,就像古時非常有名的文壇大家在一起喝酒行酒令一樣,雖然越來越難,但他們一樣能夠說得很流暢。
但這一次到了柯炎這裡,他突然卡殼,所以才讓其他人覺得突兀。
在場為三看出端倪的人,正是趙錚與劉空竹兄妹。
劉空竹兄妹因為整天和柯炎這個師弟在一起,對於這個天賦和智慧比自己高的師弟,他們才不相信,柯炎會回答不上來。至於趙錚,因為旁觀者清原因,再加上他本就學習過這些知識,並不像溫睿翼等人一樣,專注於他們口中的話,反而能觀察到別處。
皇甫琉璃剛剛一直擔憂自己說不上來,老師會懲罰自己。她原本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而柯炎的開頭,恰好讓她就想到這一條。但這沒用,柯炎說完她還是說不上來。但她的祈求好像感動了上天,柯炎竟然忘記了後面。
按照規矩,時間一到,皇甫琉璃就高興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江西省吉安人中元節焚紙錠,然而禁止孕婦折紙錠。據說孕婦折的紙錠,焚化後鬼拿不動,送到陰間也無益處。放焰口時,法師向臺下擲包子、水果。傳說婦女搶取包子一個,次年就可得子。小孩搶得包子,一生可不受驚嚇。安遠縣祭祖,先於七月十二日起焚香泡茶,早晚上供。至十五夜燒楮衣冠,紙錢祭送。”
這時,趙錚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各地中元節祭奠的風俗,就說道這裡。正好從劉空竹開始到皇甫琉璃結束共六輪,說的也差不多了。那麼我宣佈,剛剛這個遊戲過後,回去要接受懲罰的人就是柯炎。”
他這樣說,其他人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誰都看得清,確實是柯炎沒有說上來最後一個。
但接下來,趙錚卻繼續說道:“還有皇甫琉璃。”
“為什麼?”聽到這話,皇甫琉璃當即問道。至於其他人,除了秦舞天微微一皺眉,便神色瞭然之外,都有些迷茫。
“很簡單,因為剛剛你們的表現之中,都犯了一定的錯誤,所以你們兩人需要受到懲罰。”趙錚說道。
趙錚雖然教導幾人的時間還不如喬恩泰與他們相處的時間長,不過,無論在威信,還是在公平方面,都無可厚非,幾個徒弟都非常信服。
所以,對於趙錚這樣的說法,皇甫琉璃等人第一時間不是去反駁,而是在思考自己犯下了什麼錯誤。
單從這一個小細節,就能夠看出在趙錚的教導之下,幾個人遇事的反應。
趙錚並沒有開口解釋什麼,只是看著柯炎與皇甫琉璃。有些時候,直接指出別人的錯誤,並不一定能夠幫助他們改正。往往自己想通,才能夠真正的牢記。
想了一會,皇甫琉璃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柯炎已經說出江西省一些市縣中元節的祭奠風俗。以他的記憶力,既然能夠開頭,怎麼可能忘記後面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脫口而出,“他是故意讓我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