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施主,還未請教?”悟能說道。
“免貴姓陳,我明白大師的憂慮,但事有對錯,還是讓玄監局的人來處理吧!”陳正英婉拒。
“施主此言詫異,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再來,我白馬寺平日都拿出大量的香火錢,救治貧苦百姓,此乃大善,難道施主……”
“慧靜大師說的有趣。”
趙錚突然插話道:“白馬寺的所作所為,眾所周知,這當然是積大功德的大善事。然而,功在白馬寺,錯在悟能,二者絕不能一概而論。慧靜大師用白馬寺的功德,浪費在玄學界敗類身上,不覺得這是對白馬寺來說,很不公平嗎?”
“施主此言詫異,我正是為了白馬寺,才不想將劣徒交給玄監局,也不希望諸位公佈此事。”慧靜連忙說道。
這話一出,趙錚當即知曉了他的想法,搖搖頭,說道:“慧靜大師,你著相了,也失了公正之心。你有心維護白馬寺是對,悟能因一己私利謀害他人是錯。可你用一個錯誤,去掩蓋另外的一個錯誤,這樣做是真的維護白馬寺,還是將它的聲譽,近一步踩在腳下。”趙錚說道。
慧靜苦笑了一下,他又何曾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處於私心,已經失去了公正。然而,事已至此,他無論如何無法看著白馬寺的千年聲譽,敗壞在自己的徒弟手中。
“幾位施主,悟能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將他帶回寺院,定會嚴肅處理,只有當他洗心革面之後,才能夠再次出寺。另外,還請這位女施主將影片銷毀,慧靜萬分感激。”慧靜很是認真的說道。
“把他讓你帶走,也許你會感激我們,但那些受騙者,那些被他騙財騙色的人呢?誰又會為他們討回公道。難道這就是華國第一古剎白馬寺的行為準則?還是說,你出發的角度,只是為了一己私慾,因為出事的是你的徒弟,會影響你自己的前途。”秦舞天冷冷道。
她作為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本就一肚子火,外加趙錚這兩天,老做一些讓他氣氛非常的事情,她更是怒火中燒。如今有了一個現成的出氣筒,秦舞天當然不會放過。
這話一出,慧靜的肺都快氣炸了,但他沒有為自己解釋,繼續說道:“佛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相信在我的感化之下,劣徒定會改過自新。至於曾經受到過他欺騙的人,我會親自登門道歉,求得各位的原諒。”
“佛言,今日果,前事因。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悟能種下了前事因,就要承受今日的果。”秦舞天寸步不讓。
“你……”
慧靜也沒有想到,對方如此強勢,根本不給自己一點面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知道下一秒鐘,玄監局的人會不會抵達這裡。急切之下,慧靜脫口而出,“你們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把悟能交給我?”
“怎樣也不可能。”趙錚說道,眼中滿是失望。
慧靜的出發點是為了維護白馬寺,他能夠看得出來。然而,為了所謂的正確的目標,卻用錯誤的做法掩蓋另外的錯誤。這已經不是事情對錯的問題了,而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之後,慧靜的心亂了。
“看來,在菩提和尚的領導下,白馬寺取得的成就,是榮譽,也同樣是一個束縛他們的枷鎖。”趙錚感慨道。
慧靜一直在好言相求,可不是他完全認識到了徒弟的錯誤,而是因為對方有一名四品境界的風水師,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到了這個時候,慧靜已經因為這些小輩的堅持,變得有些急怒攻心。
“各位施主,在下白馬寺渡愛座下弟子慧靜,懇請施主將這劣徒交給我,嚴肅處理。”
話還是原話,然而,語氣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呵呵!”
趙錚突然笑了笑,從小到大,他怕母親勞累,他怕父親因為應酬,而過度飲酒,他怕許多東西,但就是不怕威脅。
“慧靜大師,有什麼道我都接了。你記清楚,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溫睿翼是也。”趙錚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這話就是明確的告訴慧靜,哪怕威脅也好,我們也會堅持自己的心,一步不退。
“噗!”
這話一出,即便連續兩天都冷著臉,不去理會趙錚的秦舞天,都忍不住笑了一下,然而又連忙繃起來。
誰能夠想到,趙錚說的是如此嚴肅,但怎麼給人的感覺,他分明在戲耍白馬寺的和尚。
“阿嚏!阿嚏!”
溫睿翼再次打了兩個噴嚏,納悶道:“這兩天是怎麼搞得,怎麼總有人罵我?”
“好!好!”
慧靜連說了兩個好字,便準備行那不仁之事。然而,遠處緩緩駛來而來的帶有特殊標記的白色麵包車,卻阻止了他的行動。
因為,玄監局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