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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振海望著眼前的玄天館,眼中除了震驚於愕然之外,還有深深的恐懼。他從未想過,當成敵人的趙錚,如此年輕的趙錚,竟然能夠達到如此成就,而且他現在只是一名初入三品的風水師。
雖然氣場疊加從理論和原理的角度來說,哪一名風水師都能夠佈置。然而,一般的風水師佈置的都是單一氣場,少部分風水師能夠佈置雙重氣場,只有極為強大的風水師,才能夠佈置三重。而且,這種情況還是在單一陣法上疊加氣場。像趙錚他們這樣,在整體七層風水局當中佈置疊加氣場,幾乎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更別說一連疊加六層氣場。
“趙錚,他一定要死,一定要死。”劉振海在心中不斷的說著,潛意識裡面,已經對趙錚産生了莫大的恐懼。
喬恩泰看著即將完成的玄天館,眼中透著擔憂。
雖然樓上的三個人,完成了對整個七層大樓六層氣場的疊加。但大樓的整體風水佈局還沒有完成,也就是說整個大樓的氣場還沒有歸為同一。如果最後一步,趙錚沒能完成佈局,那麼之前他們的努力也就付之東流,而且六層氣場爆發的威力,足以讓他們粉身碎骨。
但他眼神中更多的是驕傲與欣慰。
像劉振海這樣的人,不明白趙錚他們三個人的想法,但他明白,趙錚等人是想控制住原本鎮壓好的燕子怨氣,不想讓它們爆發出來。如果怨氣一旦爆發,不說這裡會變成死域,再加上他們破壞了整棟大樓的氣場,氣場爆發再加上煞氣爆發,怨氣作用,方圓幾十裡之內,都可能被氣場汙染,變成死域。
不僅如此,像自己這樣距離大樓特別近的人,都會受到嚴重的沖擊。輕者重傷,重者完全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他們三人明知道六層氣場的疊加,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他們依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是為了樓下的人爭取時間,哪怕他們不成功,也要讓他們有機會撤離。
喬恩泰明白,衛永福明白,其他的風水師明白,經過風水師解釋過原因,其他人也同樣明白。
可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就包括一些員工,那些趙錚不熟悉的風水師,他的朋友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離開。就連汪明荃、李退之這樣身價上億的富翁都沒有離開。
“為什麼不走?”有風水師問道。
“離開這裡,要是大樓的氣場爆發,我照樣會受到影響。即便我活下來,也失去了朋友。還不如留在這裡,我相信趙錚。”這是汪明荃的回答。
“這群傻逼,你們留在這裡,老子可不願意。”齊晟冕心中咒罵著,悄無聲息的向後退去。
騰蛟盯著海東青,有些風水師在門口盯著劉振海,卻沒有人盯著齊晟冕,因為眾人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叛徒放在眼中,大部分人的眼神,全部盯著正在五樓準備完成最後佈局的喬飛飛身上。
由於六層氣場的疊加,整棟大樓裡面的氣壓,已經超過了海水深五百米以上,喬飛飛雖然是一位天才的風水師,是一位五品風水師。然而,在眾人眼中,她就連向前走路,都需要一步一挪,連邁開步伐都做不到。
一點,一點,足足用了五分鐘,喬飛飛才向陣眼的方向,挪動的一大步,大約一米的距離。
“加油,飛飛姐我相信你。”衛孝在心中想著。
“孫女,爺爺為你驕傲,加油!”喬恩泰祝福著。
半步,這是喬飛飛下一個五分鐘,努力到的成果。
“你是吳法天前輩的關門弟子,是我龍城的驕傲,你一定可以的。”衛永福心中祝福著。
然而,強大如喬飛飛,在後來的十分鐘之內,也僅僅再次前進了半步,距離主陣眼還有最少兩米的距離。
可就是這短短的兩米的距離,卻成為了她不可逾越的天塹。喬飛飛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最終還是退了下來。
“不行,壓力太大了,我們最初的想法雖然可行,但實際施行起來太過困難。”喬飛飛總結道。
“早就知道難,我們才這樣選擇,一來是為了樓下我們的朋友不受到傷害,二來也是超越自我的一向挑戰。現在我們已經成功的將大樓的七層,佈置成功了六重氣場,只差最後一步,一定有哪些地方是我們忽略的。”雲燁說道。
“沒有,我們前前後後,仔仔細細都考慮過了,根本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這就像建水庫,阻斷河流的時候。河流越寬闊,水流就比較平緩,便的越窄,水流就越湍急。現在就是這個樣子。按照我們剛才的計算,有可能沖破這樣強大的氣場。然而,我們兩個受了傷,飛飛在佈局風水的時候也消耗了大半,再走方才的老路,明顯行不通。而且煞氣與怨氣的氣場變化增長的太快,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等待回複好了之後繼續佈局。”趙錚說道。
雲燁仔細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把一切都計算的精確無比。可恰恰是這樣,卻忽略了意外與可能性。氣場還剩下最後的五分鐘,如果我們不能成功布局的話,氣場還是會爆,之前我們的努力也就白費了。你們有什麼好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