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秦晴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一抹覺得侄女找到了幸福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上次跟你比鬥之後,黎秋晨便回去繼續潛心音律,今天恰好是她來震顫酒吧演奏的日子,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她而來。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蠻看好的。”秦晴笑著道。
這句話說得模稜兩可,讓趙錚聽的一頭霧水。前半句他倒是聽明白了,秦晴以為自己來到震顫酒吧是為了黎秋晨。可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蠻看好自己的。
秦晴倒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對蕭定邊說道:“咱們兩個老家夥就別在這礙事了,把空間留給年輕人吧。”
她說著,也不理會蕭定邊同不同意,徑直向吧臺處走去。
相識這麼多年,蕭定邊當然瞭解她說一不二的性格,笑著跟著過去。路過趙錚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他一眼。
“舞天,他們是你朋友?”方才從樓上下來,蕭朗就看到秦舞天跟這幾個人在一起,於是便有此一問。
“跟你有關系嗎?”秦舞天冷冷的說道,然後就坐在了喬飛飛與司徒靜的中間。
以蕭朗的身份,他當然不能硬擠在幾位女士身邊,那樣實在有失風度。然而,等他想坐在沙發的其他位置上,卻被騰蛟毫不猶豫的擋住。
“你應該明白,小姐最討厭你這樣的垃圾。”騰蛟毫不客氣道。
聽到這話,蕭朗怒火中燒,可他卻一點不敢招惹騰蛟。不說他是秦舞天身邊最親近的人,單說他當年創下的紀錄,就不是他一個沒見過血的後輩多能達到的,更別說面對。
“騰叔,我對舞天的心意你應該明白,為什麼你們這麼不待見我。”壓下心中的怒火,蕭朗開始打感情牌。
“誠意我沒看到,我只看到了顛省的一場大火,死了數百人。東廣省抓住二百多有組織的走私者,統計總走私額十四億,可他們上線的屍體卻被發現在海上,錢款卻不翼而飛。還有東三省警方打掉了一個上千人的拐賣兒童的團夥。”騰蛟如機械般說著。
無論是什麼樣的社會團體,都有所謂的好人或壞人,也有相對的聖人或者十惡不赦的惡人。尤其像類似秦舞天等人所在的圈子,裡面有更多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由於錯綜複雜的人情跟利益關系,秦舞天能夠保證自己不做昧良心的事情,但對於其他人她管不了,也不會多事,這是圈子中潛在的規則,除非她想至某個人於死地。
她知曉蕭朗的所作所為,所以特別討要這種為了利益不顧其他人生死,而且在遇事之後,還需要父親擦屁股的懦夫。
聽到騰蛟所敘述的這些話,趙錚等人看向他的眼色瞬間變了,尤其當他們聽到一個上千人拐賣兒童的團夥,心中有著熊熊烈焰在燃燒。
這幾年華國相繼播出了《失孤》、《打拐》等幾步關於兒童被拐賣的電影,而且民眾也對這樣破壞他人家庭的事情深惡痛絕,嚴懲這些人販子的呼聲很高。他們可沒想到,眼前衣著光鮮的年輕人,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請你離開,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此時,溫睿翼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進入華國圈子的新人,根本不去想蕭朗在圈子中的地位如何,直接下了逐客令。
蕭朗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圈子中潛在的規則,除非有利益上的沖突,否則幾乎是互不幹涉其他人。然而,他可沒有想到,騰蛟竟然不顧規則,把自己做的醜陋的事情說出來,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
更讓他氣憤的是,還有人敢對他這個燕京的大少下逐客令。
他不願與秦舞天和騰蛟起沖突,但不代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就能夠在自己面前囂張。因為心中的怒火,蕭朗直接撕開了身上所謂的華麗外衣,露出了本性。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
“怎麼這麼臭啊?”溫睿翼根本沒有理會叫囂的蕭朗,突然非常誇張的說道。
“我也聞到了,不會是誰放屁了吧?”雲燁配合道。
聽到這話,蕭朗一張臉被氣成絳紫色,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你們這是在找死?”
聽到他這樣說,他在趙錚心中的印象又下降了好多個檔次。
他見過出入圈子的溫睿翼,雖然曾經做事荒唐,但大多隻是胡鬧。他見過侯軍,大氣有魄力,不愧被別人成為冠軍侯。他更見過楚流雲,堪稱貴族的典範。
然而,眼前的蕭朗怎麼看都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與那些人相比差的太多。
“你在說誰找死?”蕭朗的話音剛落,秦舞天宛如寒冬的話,便冷冷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