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趙師傅,雲師傅,兩位真是年輕有為啊!相請不如偶遇,如果幾位方便的話,不如坐下一起喝杯茶如何?”許少鋒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儒雅的氣質自然流露而出。
“恭敬不如從命。”趙錚笑道。
因為旁邊的馮翔一直對自己使眼色,趙錚不好拒絕,便同意了許少鋒的邀請,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把馮翔難為住了。
一行人進入包間暢談,馮翔詢問剛剛在門口發生了什麼,於是溫睿翼就把雲燁碰到劉千象的一系列事情說與他聽。
馮翔當即目瞪口呆,“竟然有人有如此手段,更有如此歹毒之心,好在雲師傅吉人天相。”
“切,說故事誰不會,還一把小刀上有什麼陣法,你們看電視看多了吧!”嶽雲飛毫不猶豫的諷刺道。顯然,他絲毫不信風水學。
“雲飛,閉嘴。”許少鋒呵斥了一聲,轉頭對趙錚等人說道:“我這個外甥被家姐慣壞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許先生哪裡話,剛剛驚到了嶽先生,是我們不對在先。”
“事情說開了,這一頁就揭過去。趙師傅,雲師傅,你們幫我看看這件損壞的法器,對我家是否有影響?”許少鋒遞過一個錦盒。
開啟錦盒,裡面是一條斷成三瓣的木頭魚,合在一起的時候,大約有三十厘米長。
“魚符?”趙錚很是詫異。
唐代魚符是唐代官員使用的魚形符契,由唐高祖李淵發明。魚符分左右,使用方法是,左符放在內廷,作為“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隨身帶著,作為身份的證明。眼前魚符斷成三瓣,顯然是被弄壞了。
看見魚符這種古董沒有什麼,趙錚詫異的是眼前魚符的大小。魚符就像一個官員的身份中,一般來說長六厘米左右,寬約兩厘米。可眼前的魚符竟然長三十厘米,趙錚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都想直接說這是假的。
但是,他仔細研究一番後發現,哪怕這個魚符歷經了千年,哪怕右符魚尾端已經被損壞,可它依舊有很強的氣場,這說明此物曾經最少是一件中品頂尖的法器無疑。
“這件法器果然不錯。”
“趙師傅給說道說道,不瞞你說,我對法器的研究很少。”馮翔坦然道。
“馮師傅過謙了。”
趙錚道:“我是從兩個方面判斷其氣場強大。其一,魚符發於唐代,歷經千年,這魚符如果沒有前幾天的意外,幾乎沒有受到太大損害。法器者,內行氣場。這就好像一件物品被打上蠟,法器的氣場就如同蠟,對法器本身起到了保護作用。”
“如果有保護,掉在地上怎麼會被摔壞?”嶽雲飛繼續嘲諷道。
“不要把無知當成驕傲,那樣會顯得你更蠢。”
溫睿翼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就像給車打蠟,你一錘子下去,蠟還能保護的了?趙錚說的保護,指的是風、水等東西,減緩他們的氧化速度。”
“雲飛!”
見嶽雲飛還要爭辯,許少鋒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再次吼道。
嶽雲飛對這個舅舅多少有些懼怕,只得憤憤的坐了下來,扭過頭去,不看趙錚這邊。
許少鋒轉頭看向趙錚等人,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
趙錚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第二,我根據魚符的表面的紋理判斷。其頭部有三條比較長的紋理,代表天地人三才。魚腹上面有十條紋理,下面十二條,代表天幹地支。魚尾處有一個最大的紋理,代表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一的一。一個魚符上面當做魚鱗的紋理,就包含從風水學角度出發的宇宙至理,可以說它能夠成為法器,這紋理佔了七成的原因。”
“那另外三成是什麼?”許少鋒好奇的問道。
“木質。”
“木質?”
“沒錯。”
趙錚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許先生拿試電筆試一下,試電筆會有所反應,但不會很強烈。”
“雷擊木?”一旁,馮翔脫口而出。
所謂的雷擊木就是被閃電劈中的樹木沒有燃燒,裡面可用的本不導電的木頭,殘留一絲雷電之氣。
“不錯,正是雷擊木。”
趙錚肯定道:“這雷擊木本身蘊含一絲雷電之氣,又被做成法器,氣場強大,可以很好的鎮壓驅逐煞氣,只可惜……”
“可惜什麼?”許少鋒連忙道。
“只可惜,馮師傅朋友的一片心意,付諸東流了。”趙錚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