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duang!duang!”
走進震顫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頓時讓趙錚有些許的不適應。酒吧分兩層,上層屬於那種比較優雅的隔斷,門是純玻璃的,對樓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酒吧的南側是整整一條吧臺,此時正有許多調酒師忙碌,服務員也在不停的穿梭。東側是一個高出地面一米左右的平臺,無數的俊男靚女正在上面舞動青春。
但此時,趙錚的目光卻被吧臺遠端的一位女子所吸引。
她下身穿黑色過膝的筒裙,上身白襯衫,優雅的坐在那裡。身前是一杯調好的紅白藍三色雞尾酒,左手還拿著一隻被點燃的女士香煙。
在酒吧中出現類似的場景並不少見,可趙錚卻覺得,那女子本來應與嘈雜的酒吧格格不入的樣子,卻好像跟這間酒吧相當契合。而且在她身上,趙錚能夠感受到一種濃濃的憂鬱中所夾雜的期盼與孤寂。
不僅如此,女子對面的吧臺裡面,還掛著一張同樣與酒吧格格不入的極為古樸的古箏。
溫睿翼並沒有注意到趙錚出神,他徑直走到那女子身邊,直接親了那女子臉頰一下,高聲道:“晴姨,我想死你了。”
他的動作讓沉思中的女子回過神,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笑罵道:“溫小二,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你晴姨都敢調戲,信不信我把你的小二給剁了。”
她說著,揪住溫睿翼耳朵的那隻手,輕輕一扭。
“疼疼……晴姨饒命,晴姨饒命。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調戲晴姨啊,只是晴姨太美又那麼年輕,侄兒只是情不自禁的欣賞,絕沒有褻瀆之意。”溫睿翼連連求饒。
女子白了他一眼,這才松開手。
“晴姨,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今天帶來的人,趙錚。”
秦晴聞言一愣,看向趙錚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淡淡的好奇。她非常清楚這些年輕人玩的一些遊戲,一般來講,像趙錚這種被帶來的人,只是這些孩子的僱用者罷了,根本用不著給她介紹。尤其是溫睿翼,他什麼時候主動給別人介紹過“下屬”。
“趙錚,這位就是酒吧的老闆娘,秦晴,你隨著我叫晴姨就好。”
“晴姨。”趙錚禮貌道。
秦晴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再次陷入到了剛剛孤寂的狀態之中。
“晴姨就是這樣的性格,接觸久了你就習慣了。走,跟我上樓。”溫睿翼笑道。
趙錚跟在溫睿翼身後,徑直來到了二樓正中央最大的包間。
此時,包間的玻璃門是敞開的,裡面有十幾個年輕人,正開心的交談著什麼。
溫睿翼走進包間,看到身前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當即就從後面抱住了她,雙手也落在了女子的雙峰上。
“誰?”女子突然被襲擊,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一動不動,冷靜的問道。
“當然是我,換了別人,誰敢招惹你這朵帶刺的白玫瑰。”溫睿翼說著,雙手還不老實的在女子峰尖上一捏。
見抱住自己並且展開侵犯的是溫睿翼,女子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朵紅暈,“有病啊,人都在呢,鬆手。”
聽到女子的話,溫睿翼非但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的向前拱了兩下身體,嘿嘿一笑道:“來震顫酒吧,當然要震顫一下。”
“溫少霸氣!”
“溫少,我們可不可以惡意圍觀,哪怕交學費也行。”
“溫少,要不要我們姐妹也過來幫忙啊?”
見此場景,周圍的人紛紛起鬨,顯然對此事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看到這樣的場景,趙錚心有感慨道:“像溫睿翼這樣的公子哥,人前西裝革履,還在寶宇集團身居高位。也許他們的內心深處比普通人更加壓抑,更加需要釋放。他們在這裡的行為看似粗俗,可這何嘗不是一種真我的展現。”
“老子演戲你們看,美死你們了。”溫睿翼笑罵道,吻了吻女子的雙唇,拉著她的手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一邊一直笑而不語的男子道:“郝逸景,別耽誤我時間,一會老子還要回去陪靜靜。”
被稱作郝逸景的男子,抬頭看了看趙錚一眼,語氣輕蔑道:“唇紅齒白,我說溫少怎麼來這麼晚,原來溫少好這一口,小弟佩服。”
溫睿翼冷哼道:“就算老子男女通吃又怎樣,總好比你這個好遺精的玩意,無論男女只能看不能動,整個一活太監。”
“姓溫的!”郝逸景瞬間起身,一臉怒火對溫睿翼吼道。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郝逸景從小被家族寵壞,平生最喜好玩弄女子,尤其喜歡強來,他最喜歡女子反抗時的狀態,這會使他更加的興奮。然而,也許是惡事做盡,從二十一歲開始,郝逸景就發現自己硬不起來了,無論家族找尋了多少名醫,都沒有辦法治療。
這件事情在他們的圈子裡盡人皆知,但無論是友人還是敵對,基本不會有人當著他的面,將這件事情直言說出。
就連趙錚聽了溫睿翼揭短的話之後,都替郝逸景感到悲哀,這一巴掌打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