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床沿,她起身走回落地窗旁。
靠坐著不過十來分鐘,又回到了床邊。
本來她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待著就好,無論有什麼心事都不會被任何人窺見。
正好這段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的不許出門的禁令還在持續。
她誰也見不到,誰也不相見。
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的心事誰都無法窺探。
可偏偏他一回來,就把她的心輕而易舉的再次攪亂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面部表情也控制得很好。
他卻寥寥幾句單方面的話語,就戳中了他的心思。
是連她自己也沒察覺,或者說不肯承認的心思。
哪怕被他禁足的時候,都沒有在餐廳裡看到那篇娛樂新聞帶來的鬱燥強烈。
秦悠悠,你到底是怎麼了?
飛蛾撲火的後果自己嘗試過了,為什麼還要明知虎山行?
被子舉高過頭頂,把自己悶在裡面半天,拉下之後,忽然看到男人的笑臉。
其實在昏暗的光線裡,拉下被子突然出現一張臉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
怪就怪在,他實在是生得太過好看,窗外映照的月色更是把他襯得愈發溫柔。
他一笑,就是花開雪落都比不上半分。
她把被子蓋過鼻樑的位置,只留下一雙眸子。
“不問問我去哪裡了?”
“你身上有水氣和沐浴露的香味,還用問什麼?”
“我的悠悠真聰明。”
“別跟哄小孩子一樣,我不吃你那套。”
“那你吃哪套?”
他笑著想拿下她的被子,她卻暗暗使力著。
其實不是他的力氣不足以強行把被子掀開,只是忽然覺得她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看著他的樣子。
委實可愛得讓人心裡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