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深夜的緣故,他只接受了兩個電視臺的訪問,結束以後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斑駁的血跡,還未乾涸,看上去還像是鮮活的生命。
他眸色微深,拳頭握緊的上了車。
在回總統府的路上,車內一直十分安靜。
虞剛接了不少電話,還有韓總統打來的,都是詢問這個事件。
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視,想必那個兇犯跑不了接受懲罰。
只希望,懲罰能再重一些。
韓之遇手撐著下巴,車窗外是不斷倒退的風景。
腦中總是閃過那些鮮血,他簇起眉,胸悶得厲害。
虞剛眼力見一流,在他開口之前已經默默開啟了車窗。
微風輕輕拂面,雖然還是胸中一陣陣鬱氣,但至少沒有剛剛那麼悶了。
他不是殺人如麻的惡魔,看到那樣的場景心裡當然會有觸動。
只是不會像膽小的姑娘那樣嚎啕大哭罷了。
“韓少,您不用太過擔憂,您父親已經親自過問此事,一定會有一個圓滿的說法。”
“圓滿的說法?”
他重複著這幾個字,不知道是為何意。
虞剛暗暗猜測,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只能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男人冷斥一聲,“哪怕是千刀萬剮,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
“何來的圓滿說法?”
這下,哪怕是閱人無數的虞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是千古難題。”
他只能如實的道。
男人原本就不需要答案,他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