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時鳶卻坐實了沒臉沒皮一樣,完全不介意。
面上繃得再緊,心裡和身體的真實反映,是絕對無法遮掩的。
他不受控制的在她看不到的時候看著她,想著她,念著她。
所以在他酒醉之後被時鳶帶回家,不自覺的念著她的小名,在次日被她當場拆穿的時候,他會那麼無法忍受。
一直掩藏的心事,一直努力讓自己不顯得那麼沒用的堅持,每每在遇上時鳶的時候都會被頃刻瓦解。
所以他其實這麼些年了,從未逃離過時鳶掌心。
他一直都在。
時鳶感覺到林朗身體微微顫抖,大概能知道,他在回想些什麼。
那些對他殘忍的記憶,同樣是她的災難。
當年的真實話語,居然變成了如今她劇中的臺詞。
其實那臺詞是可以修改的,她只要和編劇建議一下就可以。
而她卻沒這麼做,反而讓那句留下來。
不是為了刺激林朗,而是為了提醒她自己。
當年的她多麼殘忍,即使從未真正的玩弄過林朗的感情,即使她的痛苦不比他少半分。
她也是個罪人。
是個傷害了林朗的罪人。
這樣的她,又怎麼能在時過境遷之後,還妄想著站在他身邊?
這也是她現在開始疏遠林朗的原因。
“你真的,真的太狠心了。”
緊緊回抱著他的小手一緊,她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是那種急切的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無措。
這樣的時鳶,林朗根本不捨得說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