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什麼?”
時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一黑的場景。
雖然林朗的大掌只不過是覆上了她的額頭。
藝人都是這樣,時鳶的臉在熒屏上是正正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但離開了鏡頭,把她扔在人群裡,會覺得臉太小了,十分標準的巴掌臉,身形也是瘦弱得過分。
導致林朗的手只是要覆在她額上,都把眼睛快遮了去。
林朗的眸子順著視線往下看。
小區常年中央空調,但他的房間是獨立的暖熱體系。
今天他特意調高了幾度,果然,時鳶褲管捲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的腳踝,看上去手指戳一下就能斷了似的。
她這雙筷子腿,林朗是沒在熒屏上少見到。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就想說了,她在劇組吃飯的時候萬一沒筷子,直接用自己的腿也差不多。
但他還是沒說。
一來是覺得這個玩笑帶了點顏色,不適合他和她的關係。
二來,就是他覺得自己生病了,病得不清。
為什麼和時鳶這段時間的相處模式越來越奇怪了?
對他來說,只要時鳶過得不好,他就應該開心。
洗碗不應該讓她多洗洗才對嗎?
為什麼看一眼她做家務的樣子,他就下意識的吼出來了呢?
還有她身體差點兒,瘦成竹竿又如何?
身體如果因為太瘦而體虛,長此以往會對健康造成很大影響,這不是他樂見其成的事嗎?
只要時鳶不好,他心裡就會舒坦才對!
時鳶一直被順帶著捂了眼,所以林朗這一系列心理活動帶出來的豐富表情變化,統統沒看到。
不然依照她對他的瞭解,一定能看出更讓她心裡微暖的端倪。
話說回來,林朗又瞥了一眼她露出來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