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悅點了根菸，指尖繚繞而上的煙霧，模糊了他通紅的眼眶。
被他拂落在地，全部散亂開來的檔案裡，最上面的便是林喬曦的dna檢測報告。
……
歲月送完人回來，指紋印上之後沒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裡面是濃重的煙霧，一個瞬間他差點以為起火了。
“boss，人已經送走了。”
“嗯。”
他輕輕的應了一聲，還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倚靠在窗邊的樣子。
手裡的煙已經燃到一半。
歲月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彎身開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那些檔案。
這裡面有極其重要的檔案，順序打亂了或者少了一兩張，陸氏集團所損失的簡直是數以億計。
歲月的動作素來快，不到半小時，已經全部分文別類的整理在他辦公桌上。
少了一張。
歲月凝視著他的背影，在這個地方，這個角度，他看到過好幾種‘新鮮’的陸鳴悅。
那都是遇到林喬曦以後才看得到的變化，薩摩耶boss，可愛的兔兒衣服boss，第一次向他們投出笑容的boss。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現在眼前的蒼涼感覺。
好像突然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活生生的把男人壓垮了。
“boss，都整理好了。”
“嗯，你回去吧。”
“那您呢？”
他沒回答，歲月搓了搓手，也沒再多問。
“boss，聖誕節快樂。”
原來，今天已經是聖誕節了。
辦公室裡終於徹底迴歸了沉寂。
沒有開燈，卻沒陷入任何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