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疲倦。
兩人一起進了病房。
比之昨天初初看到孫玲的時候，現在雖然還是滿身管子面色蒼白，卻已經比昨天的狀況要好上一些。
但在看到她眼睛裡都是血絲的時候，陸鳴悅還是心疼難抑，此時此刻，也沒多說什麼。
只默默把毛巾打溼了遞給她，看她幫還在昏睡中的孫玲動作溫柔的擦拭著。
有了陸鳴悅的幫助，她不必再費力的把媽媽抬起來，又怕自己力氣太猛讓媽媽睡得不舒服，左右兼顧不到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
幫孫玲擦完了臉頰，水換過一次，沒等她開口，陸鳴悅已經端著水盆出去了。
門外，歲月正守在門口，低頭在手機上不知道按著什麼。
感覺到黑影籠罩，他立時收起手機，和陸鳴悅平視。
“boss，我自作主張讓陳秘書他們先回去休息了。”
“嗯。”他微微點頭，目光略過一旁，“你也回去休息吧。”
“但是這裡……”
“有我就行，沒關係。”
他語氣平和，“這段時間你們都很辛苦，現在也該放放假了，這時候還不讓你回去，又要被吐槽資本主義了。”
“boss，我那是開玩笑的！”
陸鳴悅輕笑了下，“行了，想幹嘛幹嘛去把。”
他轉過身，手裡的水盆裡，溫熱的水被日光燈照射得波光粼粼。
他的聲音低沉，也帶著些許疲憊。
在長廊上寂靜的迴響，“只希望你不要再自作主張。”
歲月猛地抬頭，看陸鳴悅的身影，已經拐進了孫玲的病房。
裡面依稀聽到他柔聲和林喬曦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而後，門應該是關上了，再聽不到裡面的響動。
歲月把手機撮在手心，螢幕上藍憶曦的微博私信下，簡訊已經編輯了一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