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很敏捷，但和平時反懟他的速度慢了那麼一丟丟。
陸鳴悅摸著今天早上才刮乾淨鬍子的光潔下巴，忽然問，“緊張了？”
“誰緊張了……我才不會緊張！不就是上小學嗎~~我是個上過幼稚園的男人！”
正是紅燈停車的時候，林喬曦趕著這時間喝口水，結果被兒子這長句話整得一口水沒來得及吞進去也沒含得住。
就這麼噴了出來。
是的，她真的看出自己的兒子一點都‘不緊張’了！
在擦自己身上之前，她先讓歲月把前座後座的車窗都開啟些，讓他們家這個一點都‘不緊張’的小陸昕，能透透氣。
“老爸！媽媽！歲叔叔！司機叔叔！”
“到！”
“到！”
歲月和司機特別配合。
陸昕又看了自家老爸老媽兩眼，發現老媽在忙著擦剛剛弄溼的衣服，情商低但是很忠犬的老爸在幫她遞紙巾。
就沒強求他們也和前座兩位那樣中氣十足的回應他了。
“看我現在說話這麼這麼大聲，我一點都不緊張知道嘛！”
這下倒是歲月都沒有回答，只剩司機一個人孤零零的弱弱舉手。
林喬曦先把陸昕的小手握在手心，安慰性的捏了捏，才把目光順著歲月的方向望過去。
看到不遠處正上車的女人，再從前視鏡裡依稀瞥見歲月抿著的薄唇，身子都幾不可見的一震，呼吸都似乎粗重了不少。
她是知道連歲月都沒法回應的原因了。
陸鳴悅自然也看見了，直到這邊綠燈亮起，他隨意的倚靠在車座椅上，“沒想到她涉獵也挺廣的。”
歲月沒答話。
林喬曦也收回了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