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悅回家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某人的情緒很低落。
輕手輕腳的把睡衣換上爬上床,她竟是自動的鑽到他懷裡。
勾起她的下巴,把遮著她小臉的頭髮撫開,男人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哭了?”
“嗯。”
她聲音很沙啞,在病房裡,她本來是能剋制住的。
孫玲卻那麼溫柔的安慰,直到林以冬說出那四個字後。
她就覺得自己所有的堡壘瞬間就崩塌了一樣。
就像是當時陸鳴悅不要昕昕,她又急又難過,後來陸鳴悅給孩子只道歉了一句,孩子就立馬原諒一樣。
她太沒出息了,是麼?
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陸鳴悅什麼都沒說,只把她下巴捏緊了些,輕柔的覆上去,柔軟的唇瓣相觸,讓她千瘡百孔般的心,有了癒合的溫暖感。
伸手把燈關上,他摟著她躺下,感覺到胸膛上的小東西還在一抽一抽的。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他搖頭嘆了句。
“換做是你,你不哭嗎?”
他一愣,繼而望向窗外,“不知道,我好早就沒有爸爸了。”
從伊頓中學的天台那一夜,他的眼淚,就再沒像她這樣肆無忌憚的落下來過。
到了更成熟的年紀,他早就忘了哭是什麼滋味了。
“對不起……”
“傻瓜,道什麼歉。”他愛憐的親親她的臉頰,大概是他太溫柔了,林喬曦趴在他胸膛上,小臉又皺在了一起。
“還是不開心?”
“嗯……”
她忽然撐著他的肚子,好在鍛鍊得多,她又輕得很,林喬曦跟小貓一樣趴在他身上,又把頭埋進去。
被她這反覆一弄,陸鳴悅咬牙,“今天好心放過你,你是不想休息了?”
“不是……”
“那就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