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做到眼神如此坦蕩？又在再遇他的時候，當過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來討好他的？
林朗憤慨的把袖子一甩，匆匆離開。
宴會外場，春風宜人，卻撫不平林朗心中的躁鬱。
手裡的手機拿起來，又放下，他的指尖幾次撫過刪除鍵，又怎麼都按不下去。
林喬曦湊過去看，是時鳶的手機備註。
正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又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他和時鳶的感情狀況。
啪嗒一聲，他點燃了手裡的煙，似是想起了什麼，緊張的看她一眼。
林喬曦搖頭表示不介意，“如果這個可以讓你心情好，偶爾來幾根也無妨。”
“你是在，關心我嗎？”
煙霧繚繞在他們周身，外面是川流不息的馬路，來來往往的人不經意間擦肩而過，大部分這輩子都不會再相遇。
林喬曦心中感慨，語氣便也沒那麼硬氣，“是關心你。”
還不待他眼中的喜色完全露出來，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從頭涼到腳。
“是對朋友的關心，或者說是一直崇拜的前輩的關心。”
菸頭忽明忽滅，半晌，他才淡笑一聲，“你現在就算是拒絕人，也不會傷到對方。”
他拍了拍她的肩，“有進步，雖然很遺憾讓你在這方面進步的人是我。”
“學長……”
“跟他們一樣叫我朗哥吧，以前覺得你叫我學長很親切，有種我在你那裡是特別的感覺，但是據我所知，藍教授你也是叫學長。”
他吁了口氣，煙特意往林喬曦聞不到的方向吐出，“所以我在你那裡就算是特別，也只是如你所說，特別的前輩。”
“學長……”
“嗯？”
“哦，朗哥。”吐了吐舌頭，大家都這麼叫他，她倒是一時半會沒轉換過來，“你只是和時鳶姐有矛盾而已，其實你心中都是她啊。”
“胡說八道！”他把煙掐滅了，眉宇間甭出那熟悉的厭惡。
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鬆了鬆情緒，才回頭看她，“喬曦，你說人是真的會變的嗎？”
“會。”
“是因為什麼呢？”
“比如我，以前圓滾滾的，後來因為家庭的關係，沒那麼多好吃的，自然而然就瘦下來了。”
“誰跟你討論這個了。”無奈的敲了下她的腦袋，看著她悟頭求饒的樣子，鬱悶的心情多少消散了些。
“那你想問什麼啊？”
這裡的環境很不錯，大氣層還沒怎麼被汙染，看著被星星簇擁的明月，幕色像潑了墨一樣美輪美奐，林朗又嘆了口氣。
“一個人對喜歡的人的感情，為什麼會變呢？”
話到這裡，林喬曦稍微有些明白了，但這個問題，她沒法回答。
從少女初心萌動，到現在身邊的那個男人，都是同一個人，愛情怎麼消失，她是真的不知道。
兩人坐在門口，還是頭一次這麼自然的談起感情方面的事情。
雖然春季已經過了一大半，但夜晚還是有些微風徐徐，林朗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忽然就感覺到周圍喀嚓喀嚓的聲音傳來。
側目望過去，一大堆記者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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