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高興的跑走,陸鳴悅嘆了口氣。
回頭,就對上她的視線。
那裡面,有著來不及收回去的受傷。
反覆壓下情緒,他才走過去。
剛剛的話,她肯定聽到了,其實他也沒必要怕什麼,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怎麼解釋都只會變得糟糕。
雖然,他知道林喬曦大概是誤會他一腳踏兩船吧。
正準備接受她的責備,卻只聽得她說,“你還不睡麼?背上的傷剛上過藥不久,應該不用再上了,明天早上你起床了我再幫你換。”
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
為什麼不發火呢?
陸鳴悅說不上來心裡的感覺,只淡淡的點頭。
“對了,有個事情想問你。”
她突然的疑問,讓他神色一喜。
“昕昕,是試管生的孩子麼?”
她這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陸昕的存在少有人知,更別提他是怎麼出生的了。
看他眉頭鎖起,林喬曦自知多話,“我隨口一問,不好回答也沒關係。”
“晚安了,陸先生。”
陸先生。
這一個稱呼,再次拉遠了距離。
陸鳴悅呼吸微窒,看她走回自己的客房,才垂眼回身。
站到臥室的陽臺上,煙在深冬的夜晚忽明忽滅。
只是因為他在她心中其實無足輕重,所以她才不生氣吧。
來照顧他,也不過是之前他所想的愧疚而已。
說到底,還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只不過,她眼裡的那抹神傷,始終縈繞在他心頭,多有記掛。